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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水無對這次聯誼失去興趣。五個人裡有四個出於各種原因夠不上她的篩選目標，剩下一個明擺著不好糊弄，她走神的功夫，他已經三言兩語把所有女人的注意力攬到自己身上，令其他人暗淡無光。

男人玩起心機，比女人還火力全開。

大家認為喝飲料不盡興，叫上幾扎啤酒。遲到女離席去洗手間，回來以後臉上的紅暈重了不少。

白璟川注意到，關切問：&ldo;你還可以嗎?看起來有點醉了。&rdo;

&ldo;沒關係的，反正大家一會都是結伴回去。&rdo;她擺手，把球拋給趙水無，&ldo;水無好像酒量不錯，到現在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rdo;

用她來襯託你不勝酒力的嬌憨?那你恐怕是會失望。

趙水無見招拆招，支著頭用叉子戳盤中的西蘭花，等她話音落下，過了大概兩秒，才如夢初醒般：&ldo;嗯……?啊，其實我酒量很差的，不上臉而已，就算喝醉也經常會被別人以為在裝樣子。&rdo;

故意磕磕絆絆的語速，大家像是發現機密：&ldo;一說話就暴露了&rdo;

她與眾人笑開，看到白璟川。他沒參與打趣，卻也望著她，皮笑肉不笑地，眼神裡寫著：&ldo;演技不錯。&rdo;

這也忒不捧場了點。

趙水無趁人不注意，瞪他：&ldo;看什麼看，再看挖你眼睛。&rdo;

他才錯開目光。

飯桌話題跳到最近很流行的直男問題上，女人們開始聲討，說男人壓根看不出來她們到底有沒有化妝，只要塗紅唇就是濃妝，顏色淡點就是素顏。

白璟川啞然：&ldo;難道不是這樣嗎?&rdo;

&ldo;當然不是呀&rdo;遲到女展示起自己的唇色，&ldo;我今天塗的就是唇釉，俗稱斬男色呢。&rdo;

&ldo;我還以為這是天生的顏色。&rdo;他滿面茫然，與談論其他話題時的得心應手對比猛烈，頗有些反差萌。

&ldo;臉上也打了粉底。&rdo;她又說，順便給自己塑造出直率形象，&ldo;不然我哪有這麼好看的奶油肌面板。&rdo;

他更疑惑：&ldo;奶油肌又是什麼?&rdo;

女人們得以展現拿手絕活，七嘴八舌地向他解釋起什麼叫&ldo;陶瓷肌&rdo;、&ldo;奶油肌&rdo;和&ldo;水光機&rdo;，口紅又分霧面、啞光、絲絨、珠光、潤澤等等……這些專業名詞聽得直男滿頭霧水，只道女人真難當。

最後焦點還是要繞回場中，白璟川又開始肆意發揮：&ldo;其實我覺得，化妝有化妝的美，素顏有素顏的美。只要是你們自己喜歡的，哪種都很好看。&rdo;

這嘴甜得，摸了蜜似的。

趙水無差點把白眼翻到後腦勺，裝，接著裝。她用力咳嗽，假裝嗆到喉嚨，提醒對方收斂。

白璟川佯裝不知，遞上張紙巾：&ldo;沒事吧，別喝太急，擦擦。&rdo;

看他那無辜模樣就來氣，趙水無乾巴巴地拒絕：&ldo;謝謝，我自己有。&rdo;

酒酣飯足，該是散席時刻。

白璟川站起來：&ldo;我去結帳。&rdo;

眾人不可能當即同意，好一番拉扯後才放行。這一走，趙水無發現他的錢包還在桌上，可不巧，被她第一個發現。

她想給他送過去，可大家還記得她醉酒的事，直說要攙扶，她極力拒絕，獨自扭著腳步到收銀臺。轉身前，聽見眾人議論，第一次見到有人面上毫無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