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140(第1/4 頁)
胡青沒在飯局上喝的酒,在小攤子上喝了個夠,喝大了就哭。
一個大男人,縮在小凳子上哭的格外傷心。眼淚分成好幾條,在臉上淌出一道道印子。
胡青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這日子怎麼就這樣的看不到頭,找不到任何希望。
明明他以前是家裡的頂樑柱,是全家人的希望,現在他卻成了人人嫌棄的物件。
他作為丈夫,妻子不聽他的。範娟總是掛在嘴上“不行就離”,彷彿離婚是吃糖豆一樣容易。每次範娟一說,他就偃旗息鼓,他不怕範娟,卻怕離婚丟人。
作為兒子,他被弟弟妹妹的優秀蓋了過去,胡母雖然也心疼他,但是一些細微地方卻叫他難受。老家的婚喪嫁娶,明明按照常理都是落在他這個長子身上,母親卻每次都要問問弟弟。
母親和妻子常常放在嘴上的話就是:“得問問你弟,他認識人多。”
最後,作為父親,胡凱旋卻對他毫無尊重。每次他要管教,範娟都要和他大吵一架。
吵的最兇的時候,範娟好幾次以死相逼。
“你打!打死我們娘倆好了!我不活了!”
她生下胡凱旋之後,心裡滿滿裝著這個兒子,誰都別想伸一指頭。
一個打,一個護,到了最後,不了了之。
有時候氣性上來,胡青總覺得這鬼日子過著真沒一點意思,他壓根就不會談生意,現在這樣熬著,不如丟下這些去南方打工自在。
他的大車證是被吊銷了,但是他還能在工地上乾乾旁的。
雖然是下力氣的活,但是他覺得那樣的日子舒心。
只是每次他一開個頭,老孃和妻子都說他不知道好歹。
“老家多少親戚搶著跟你弟混,現在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過上這樣的日子,你又要作什麼?”
他下學早,文化不高,胡明那種八面玲瓏他也學不會,逐漸的,他越來越沒話說。
胡青喝的暈乎乎的,掉著眼淚跟妹妹訴苦。
“我有時候就是想找人說說話。”
只可惜,家裡就沒有人願意聽他說,外面人都是些酒肉朋友,更是說不上。
天長日久,胡青覺得自己就是個啞巴。
人到中年,他卻沒有意氣風發,只覺得自己窩囊的厲害。
胡燕聽了大哥絮絮叨叨顛三倒四的倒苦水,一直熬到夜色深深。終於胡青傾訴完,心滿意足的醉倒了。
胡燕把醉倒的大哥送回酒店,胡母嚇了一大跳。
“這怎麼了這是?”
胡燕把人放下:“沒事,我跟大哥喝了點酒。”
“媽,嫂子,你們休息吧,晚上也稍微注意下大哥二哥的情況,別叫他倆單獨睡,小心吐了再憋著。”
範娟從裡屋出來,看見胡青喝醉就格外不耐煩,偏偏長本事的小姑子在,她也只能捏著鼻子把人攙進屋子裡。
胡燕:“我走了。”
胡母眼巴巴的:“要不,你住下吧……我後天就回去了,咱倆晚上睡一床……”()
她想跟女兒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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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雖然胡燕一手包攬了他們在這裡的吃穿住行,但是胡母就是覺得女兒跟她隔著一層。
當然了,女兒發達了,對她這個媽也夠大方。穿的衣服買了好幾身,特產什麼的更是買了好大一堆讓她帶回去分,可除了這些,胡燕卻沒有更多的動作。
胡母覺得心裡落差很大,沒有對比還好,可一想到女兒在蔡州開店那幾年,每次回去不光是大包小包,還有各種吃的用的。
哪怕是很便宜的一個花饃樣子,胡燕拿回來也說的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