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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只是一個士兵。&rdo;

第五部分 第59節：狙擊手（狩獵）(7)

她說：&ldo;你可以提幹，我爸爸會照顧你，你跟我走。&rdo;

我說：&ldo;對不起，我不能走，我不需要別人的照顧。&rdo;

她的眼淚流下來，哭著說：&ldo;你要我怎麼對你，你要我怎麼對你？你說啊，我能做的都做了，你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rdo;

我說：&ldo;對不起，下輩子我再還你，加倍地還你。&rdo;

她哭得很傷心，走到門口邊，對我說：&ldo;葉子，我會恨你一輩子！&rdo;

我說了或許是今生最傷人的一句話：&ldo;有人恨著我總比沒人記得我強！&rdo;

帕傑羅帶著傷心的小穎走了。戰友們都說我住院住出毛病了。連長比我還著急，馬上叫個戰友備車讓我去追，我攔住他：&ldo;連長，不用了，我不會去的。&rdo;

連長說：&ldo;這是命令，你這王八蛋，這關乎你一輩子的事情。我命令你去追，把她給我追回來！&rdo;

我第一次違抗命令，說：&ldo;就因為關乎我一輩子我才不去追，我有自己的想法。&rdo;連長搖搖頭，算了。

退伍的那天終於來了！我默默地收拾好東西，最後看了看我的營房，我的床。戰友們都不說話，我忍著眼淚。小高跟著我，對我說：&ldo;師傅，我能擁抱你一下嗎？&rdo;

我回絕了：&ldo;狙擊手就是要跟人保持距離。來，和師傅握個手吧。&rdo;小高握著我的手眼淚流了下來。我說：&ldo;小高，你是一個特種兵，鐵打的漢子，哭什麼！&rdo;其實，我的眼淚也快流了下來。我上了車，摸著口袋裡的兩顆子彈，想了想，掏出來對小高說：&ldo;師傅只帶了你這個徒弟，師傅沒什麼東西送給你，就把這兩顆子彈送給你吧，你比我更用得著。&rdo;小高接過子彈，這是我和我師傅用來做砝碼的子彈，我已經把它們擦得很光亮，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金黃色。我知道，它們到第二天，還會像從前一樣，變得暗淡無光，一如當年師傅的擦過的那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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