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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自己性格不好了,也許對他來說這個形容並不算什麼,在他心裡僅僅只是個事實罷了,但夏暘聽著就是會覺得難受,尤其是在瞭解了他的過往之後。
顧泊川聽罷微怔,喉結快速滾動,吞嚥了一口,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不覺縮排,心也跳得愈來愈快,極輕地嗯了一聲。
他知道夏暘這是想逗他開心。
可他太貪心,這個身份也不能讓他滿足。
見顧泊川的情緒高漲了些,夏暘又回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一同沿著街道繼續前進,瞧見一處,笑著介紹道:「那邊是我們學校的約會聖地,晚上可熱鬧了,很多彈吉他唱情歌的,白天人少一些,畢竟沒有天黑了更有氛圍。」
顧泊川循著方向望去。
是一處傍著水的佔地面積很大的圓形空地,被高樹環繞著,樹幹都抽出了嫩綠的芽兒,一派生機勃勃,與水相接的是一條曲折的漢白玉雕成的小橋,橋的中央有一座復古的亭子,裡面有人正在合奏,旋律輕緩悠長。
「應該是音樂學院的同學,真好聽。」夏暘自然也聽見了琴聲。
「我也會一點樂器,」顧泊川彎下眼睛,「等回去有機會給你聽聽。」
「好啊。」夏暘眼睛亮了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顧先生竟然會樂器!
他從小便與姐姐一樣擅長繪畫,聲樂方面可謂是五音不全。
那兩個在國外讀書的青梅竹馬朋友都很會唱歌,每次他們回國都要拉他去家裡的ktv,他往往會喝著飲料默默坐在角落看他們搶麥。
顧泊川:「不過平時練習得少,有些手生了。」
一直到中學他都有在學習樂器,綁架事情之後便斷了。
閒著無聊的時候他會重新拾起,隨便玩玩,更多的時候他會選擇更能發洩的運動,比如射擊等,兩個保鏢便是他最好的陪練。
有的時候心情不好他會拉著他們練一整天的射擊,第二天一覺醒來兩條胳膊都是痠疼痠疼的,若是見他心情好轉,兩個保鏢便會賣慘討要一兩天假期,若是見他心情依舊不好,兩個保鏢便會默默降低存在感,不敢輕易怠慢。
「沒事,已經很厲害了,我從小就五音不全,什麼樂器都不會。」夏暘撓了撓頭髮。
顧泊川眼睛微彎,道:「領略過了。」
夏暘:「?」
顧泊川:「在療養院的時候,你經常哼動畫片的兒歌,就沒有完整的一句在調子上。」
夏暘:「……」
夏暘從臉到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紅,競走了一段距離,將顧泊川甩在了身後。
顧泊川趕忙加快速度跟上。
直到差點兒撞到一對手牽著手的情侶,夏暘才放慢速度,不消片刻,坐著輪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餘光裡面。
「沒事,唱歌跑調也很可愛。」顧泊川聲音帶笑。
夏暘耳朵更紅了,抿著唇沒有說話。
被形容可愛也太奇怪了。
不對…或許顧先生形容的是小時候的他呢?顧先生又沒聽過長大後的他唱歌。
反正這件事就這麼被揭過去了。
迎面撞上第四對情侶後,夏暘突然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好奇地問:「顧先生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他聽姐姐說過,以前中學的時候不少人給顧先生遞情書,無一例外全都被他給拒絕了,他忙著各種事情,唯獨沒有時間經歷早戀,後來他查過顧先生的資料,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有關於他的緋聞,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
沒有人會不喜歡八卦。
顧泊川心跳不禁漏了半拍,呼吸也險些一窒,身體微微僵硬,十分慶幸自己現在坐在自動穩速前進的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