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個驚人的想法(第1/4 頁)
司徒睿走後,沐宴辰才從枕頭下捏出了一張便籤紙,正是剛才他專注看的那張。
上面只簡單地寫著幾個字“醒來記得喝藥!”,每個字每一筆卻都像是早已刻在沐宴辰心底的痕跡,鮮少有人知道他對盛白依的瞭解,就連跟在自己身邊最長時間的林涵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迷戀盛白依的一切,更不用說她的筆跡了,每一撇每一捺每一勾都曾細細描摹,在熟悉她的筆觸和筆韻後又自成了自己的風格,大家都說他的字寫得很好,蒼勁有力,卻從來沒人知道他師從何家,其實卻是最簡單的,他的字也不過是描摹著改變出來的罷了,但如果把盛白依和他的字擺在一起就能發現,兩個人的字一筆一觸都各有千秋,唯獨那神韻自成一派。
此時他垂著頭看著那寥寥幾個字,心裡卻不復他的神情般平靜,深邃的眼裡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要知道當時他描摹那人的字也用了一些時間,而沈昭,一個連盛白依的面都沒見過的女孩卻能寫出一手和她一模一樣的字來,不論從筆觸還是筆韻都一模一樣,別人或許看不出,但他絕對有這個資格。
可是,能說得通嗎?
沐宴辰捏緊了那張便籤,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眼裡已然是一抹堅定。
沈昭這個女孩是他一直資助的,從初中到高中,統共也有五六年了,他會一個月見她一次,原因也很簡單,他就想遠遠地看看這個女孩,因為這個女孩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像盛白依。而真正對她瞭解的則是林涵,因為她生活在林涵的監護下,而據上次沈昭表現出來的不尋常也就是一個多星期前,沈昭居然敢進入他的書房,甚至還對著他笑,全程沒有勉強,那是沈昭從來沒做過的事,她在他的面前只會唯唯諾諾,緊張和不知所措。
就是因為沈昭那不同於以往的做法讓他對她生疑,畢竟他坐在這個位置上有大把仇家,就算沈昭是林涵一直看著的,他也不容有失,遂那天他便吩咐林涵去調查了沈昭那個月的過往,那份資料還妥善地放置在他書房的抽屜裡,並無異常,就是在見他前去遊了個泳。
沐宴辰眼睛眯了起來,等下,遊了個泳?
他記得那女孩雖然是游泳隊的,但已入秋,那游泳館也不是恆溫的,早就不對外開放了,她那天居然去游泳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沐宴辰的腦中炸了開來,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立刻下床去到書房去整理一些資料,有很多東西都是他遺漏了的,如果恰巧是他想的那樣,那麼沈昭這個人又是誰呢?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沐宴辰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可當他想要動一下身體時,身體卻不容他做過多的動作,就連小幅度的動作都能讓他撕心裂肺地疼。
他無數次用厭惡的目光看向自己這副殘軀,如果不是這副沒用的軀殼,他便能光明正大地站在盛白依的面前,他能保護她不受傷害,而不是讓她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被困於那個冰冷的水庫!
甚至此時他想去書房都這麼困難!
最後他放棄了,重新在床上躺好,雙目失神地望著頭頂的天花,像個植物人一般,如果說這個人看起來還有哪兒是還有點知覺的,那麼只能是他捏著便籤的左手了。
快到中午時分,司徒睿才託著飯菜進入了臥房,說是飯菜只不過是些流質食物罷了,沐宴辰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吃不了正常的食物。司徒睿驚訝於沐宴辰的狀態,趕緊把食物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過去勉力把躺在床上的人扶了起來,就是這個動作都讓兩個大男人出了一身的汗。
“司徒睿,盛白依那邊調查結果出來了嗎?”
沒想到沐宴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第一時間便是問盛白依的事情,但司徒睿還是如實回答:“死亡時間出來了,是上週二的事情,到現在已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其他的並沒有新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