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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管家站在餐桌旁,看到霍深和陸凜出來,要幫他們備餐。
“叉燒酥,再加一份牛排。”
管家笑了笑:“先生對食物很長情。”
“他對人也長情啊。”沈月島頭也不抬地說:“他從楓島來到曼約頓的第一天就針對我,三年過去了,還在針對我。”
霍深在他旁邊坐下,展開餐巾:“七年前我剛到楓島,手裡只有二十塊。沒人聘請我這個外地人做事,請了也不會給錢,我三天三夜沒吃飯,快餓死時和街上的流浪漢打了一架才搶到食物,就是一份叉燒酥。”
沈月島只聽過霍深在楓島的發家史,三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小的船伕到壟斷楓島幾乎全部進出口貿易的商業巨鱷,一路驚險又堪稱輝煌,卻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心酸的時刻。
“所以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鬼意思?”
“意思就是你比叉燒酥美味多了,我可以‘長情’得更久。”
靠。
又開始了是吧。
沈月島報以假笑,併發誓再不要和霍深多說一句。
他本來就不愛與人爭辯,任何事都算上,超過兩句就完全失去了交流的興趣,要麼點頭敷衍,要麼讓人滾蛋。
可霍深偏偏就有招他開口的本事,一句話不懟回去晚上覺都睡不踏實。
粥燉得軟爛,沈月島越喝越膩歪,端起旁邊杯子抿了一小口,沒想到是杜松子酒,當即被辣得吐出舌頭,斯哈斯哈地吸氣。
他受不得一點辣,鼻尖很快滲出一層汗。
舌頭在唇齒間若隱若現,時不時舔一下上顎,殘留的松子酒味揮發到空氣中,一絲一縷地滲入霍深的鼻腔。
他屏住呼吸,下頜繃得很緊,掌心泛起一層要命的癢和燙,拼命想抓住那截柔滑的手腕,酣暢淋漓地安慰自己。
然而他最終只是剋制地收回視線。
“那是我的酒。”
“好我這就給你吐回去。”
“端過來。”霍深敲敲自己的桌面。
沈月島巴不得還給他,把杯子放那兒就和管家討水喝。
管家想幫他往水裡壓些橄欖汁解辣。
“不用,他橄欖過敏。”
霍深知道他嘴巴嬌氣得很,對很多食物都過敏,還受不得辣,遞給他一杯白水。
沈月島咕咚咕咚灌進去才好受一些。
牛排好了,傭人從沈月島旁邊端上桌。
他接過來,發現上面有歐芹碎,就拿餐叉撥到自己盤裡,再遞給霍深。
他們為對方做起這些小事來自然而然,習以為常,完全不像一對交惡多年的競爭對手,更像一對深知彼此喜好的老友。
管家全程看在眼裡,深覺外人的說法不可盡信。至少關於沈月島的傳言一定有誇張的成分,如果他真是一個為了拆遷就將普通人逼到跳樓的奸商,霍深根本不會和他交好。
沈月島實在不想喝粥,灌一肚子湯湯水水也不頂飽,轉頭瞄上霍深盤子裡的肉。
“會長,給我切點兒。”
“吃你的粥去。”
“吃粥吃不飽。”
“不吃就下桌,餓了就會吃了。”
“得,我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沈家倒了,霍會長連飯都不給我吃飽了。”
霍深聽得想抽他:“真會順杆上牆,給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說是這樣說,還是給他切了兩小條。
沈月島看不上:“你喂小貓小狗呢?”
他只好再切一塊。
“等你能吃的時候,我保證會把你餵飽,喂到你不想吃,但現在不行。”
沈月島撇撇嘴,珍惜地吃著僅有的三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