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第2/2 頁)
看,滿手的血。
霍深背心上有一道被割破的口子,一隻手那麼長,混著沙土往外滲血。
看來受傷的是他。
“原來霍會長不是殺人的,是被殺的。”
“嗯,騎馬摔了,撞到欄杆上的鐵絲了。”
醫生還沒來,小亨說沈月島醒了,霍深怕他等不及就先上來帶他上廁所。
把人放到馬桶上,他拿過花灑,捏著沈月島那隻沾血的手小心清洗。
溫熱的水流慢慢滑過手心,五根受傷的指尖被他熱熱地握著,不讓沾到一點水。
從沈月島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霍深的臉,鼻樑高挺,嘴唇很薄,優越的眉骨卻被一條淺褐色的舊疤破壞了美感,再往下,那雙烏黑的眼睛中倒映著的全是自己。
他默默嘆了口氣。
“我是癱了,不是廢了,一時半刻還忍得住,下次不要跑那麼急。一不小心摔個狗吃屎破相了怎麼辦?理事會那幫人還不得笑話死你?”
霍深懶得理他,把他手擦乾淨後就捏在手裡,掌心軟綿綿的非常好摸。
“我要是真殺完人回來,你準備怎麼辦,報警抓我嗎。”
“哪能呢,像我這樣知恩圖報的大好青年,當然是等你血流乾再報警了。”說完抽出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玩你自己的去。”
“可你還欠我三年的十指相扣。”
霍深抬眼看向他,烏黑的雙眼就像可以刺穿一切的冰刃,將沈月島釘在原地。
沈月島灰溜溜地移開視線:“你見過誰家死對頭十指相扣……”
“那你見過誰家死對頭給對方把尿?”
他連這種話都能用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說出口,彷彿只是在講吃飯喝水一樣尋常的事。
沈月島偷偷紅了臉:“你閉嘴吧。”
霍深睨他一眼,起身走到洗手池邊,嘩啦擰開水龍頭,幫他擠牙膏。
沈月島昏迷這一週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包括洗澡換藥按摩,從沒讓別人近過他的身。
霍深不喜歡任何人碰他,尤其是頭髮。
草原上的兒女都留著長髮,對他們來講那是極其私密的存在,互不相識的異性要是不小心碰到對方的頭髮都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因此幫愛人梳頭就變成了他們驕傲的特權。
結婚前的神聖儀式是互相剪下一縷頭髮,綁在一起掛在柿子樹上,寓意生生世世。
遺憾的是,他們沒能等到那一天。
-
洗漱完換好衣服??,醫生正好也來了。
沈月島一副關心至極的樣子:“快去處理傷口吧,一會兒血都流乾了。”
霍深偏不讓他如願:“就在這弄,再下去一趟又得疼出一身汗。”
“喲,你還怕疼啊?”
霍深驀地一頓,轉頭看向他:“我不是肉長的嗎?可以隨便扎來捅去?”
他的聲音依舊那麼冷淡,可沈月島卻從中聽出一絲稍縱即逝的……埋怨?
他難得心虛了一次。
也對,都是肉體凡胎,誰能不怕疼呢。
只是有比疼讓他們更怕的事罷了。
-
醫生看過他的傷口,覺得有些棘手,要他把上衣脫了:“會長,鐵絲割進去的有點深,我先幫您處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