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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
他們一走,謝茵整個人鬆了口氣,把被自己捏皺的冊子放到桌上,展開,撫著上面的褶皺。
想起那個討人厭的樂珩,謝茵賭氣地提起筆,續寫了第三個故事。
&ldo;其後,吾夜臥寓屋,夢一夜叉鬼,手持鐵叉,捶擊地面。既寐,頗怪之,而以為偶然。無奈,如是者三。且鬼揮錘斷臂而啖,又曰,食乎?吾惕然自警,起身點燭,復臥於榻。才交睫,鬼又來。吾急開目,伸手抓之,則鬼赫然在握。並於霧中現形,乃十七八歲一少年也。自承為鬼,與吾前生有夙緣。然吾請道其詳,則不能也。吾又欲問之,忽昏眩不能視物,手鬆,鬼脫身而去。次日晨起,忘夢中大概。
後吾於內室書此異聞錄,忽聞異香,久而目眩。無何,一男子入扉,以尾相觸。其上依稀可見鱗片許許。吾急欲呼,而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未己,男子嗅吾面,腥臭異常。吾自忖將死於此,忽聞風聲。乃前所書江南道士擊男子於地。男子憤然,詈罵道士&l;騷狐&r;。已而吾友清讓至,遽收蛇妖。並唸咒語,拍吾背三下,有黑水出,乃蛇涎也。江南道士亦變其臉,竟吾昨夜所遇之夜叉鬼並少年也。其自承,名曰‐‐千面狐。&rdo;
謝茵寫完這個故事,百無聊賴地又等了大半日,終於到了晚上。王鼎帶著清讓、樂珩與她同赴何家。
快到時,王鼎快走了幾步,越過他們,打算叩門。清讓攔住了,提著燈,低頭先檢查地面。
謝茵跟在他身邊,伸長脖子去看。
地上什麼都沒有啊
王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說,&ldo;道長命我撒的&l;灰&r;,是無色無味,沒有形質的。&rdo;
說話間,清讓抬起了頭,看向樂珩。對方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
謝茵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湊過去想問。但清讓看了眼王鼎,她只得收住。
稍後王鼎去叩門,很快有人來開門,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王鼎叫他&ldo;何伯伯&rdo;。
原來這就是燕孃的父親啊。
謝茵看他和自己的父親差不多年紀,面貌卻天差地別。父親精於保養,看起來還很有青年人的活力。但這位何老爺嘴角下垂,生的十分蒼老疲憊,&ldo;阿鼎,你來了。快進去吧。&rdo;
王鼎答應了一聲,猶豫地問,&ldo;松姨呢?&rdo;
何老爺苦笑了一聲,&ldo;她叫我支去鄰鎮走親戚去了。來,快進來吧,趁著她還沒回來。&rdo;
身後的幾人都聽的心裡不舒服,但沒說什麼,跟著他往裡走。
何家雖處小城,但祖上是這裡的地主,頗蓄了些傢俬。這份家底在外面看不大出來,但到了裡宅,佳木茂盛,群花灼灼,與王家大異。
謝茵又見花園右側有一道清流,從花木深處流瀉而下。幾間蓋的大而精美的屋子就坐落在那附近,不由地流露出讚嘆神色。
何老爺自豪地說,&ldo;這都是過去燕娘帶著人佈置的。這孩子,從小就手腳麻利,十歲上就把整個家收拾的乾乾淨淨。後來嫁了人,郎君有肺疾,也全虧了她從方圓幾百里外找了個好醫師,專門看護郎君的病。&rdo;他說完,忽然想起王鼎也在,在他面前大說燕孃的故夫恐怕不妥,訕訕地住了嘴。
而謝茵心想,這地方佈置的這麼用心,燕娘她一定就住在這兒吧。笑道,&ldo;小姐好會給自己挑地方住,這兒怕是滿府裡看月色的最好去處了。&rdo;
何老爺頗有些難堪,&ldo;此處,此處是內人所住。&rdo;加快了腳步,帶著他們往後面走。一直到一個背陰的小屋子前才停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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