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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在縣城唸了三年,謝非就見了他媽一面,這一面還是他媽自己找到二中了,門衛打電話給班主任,班主任又告訴謝非的。
謝非不得已才出去和他媽吃了頓飯,分開的時候他和他媽說,以後別來找我了,有事打電話。
小時候謝非最盼著放假能去找他媽,現在他最不想幹的事情就是去找他媽。
許野還以為謝非這次去能多待幾天,結果一個星期就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許野正坐在院子裡做晚飯。
「不想待著了,再待下去我就瘋了。」謝非無精打采地癱在樹底下的椅子上,兩眼無神,「野哥,你知道我這幾天怎麼過得嗎?」
「怎麼了?」許野拿著勺子攪了攪鍋裡的湯。
「我在那待了一個星期,我媽帶著我出去和別人吃了三頓飯。」謝非轉頭看著許野,「這三頓飯,對面坐著的男的都不一樣,其中兩個都還戴著戒指,一看就是結了婚的。」
許野停下手裡的動作:「我記得她以前不帶著你出去做這些。」
「可能那會我還小吧。」謝非道,「你知道她和我說什麼嗎,她說我現在要念大學了,長大了,該考慮以後的生活了,要帶著我認識這些人,讓他們幫著給我鋪路。」
許野皺了下眉。
「我沒事。」謝非擺擺手,又靠回到椅子上,「我覺得她瘋了,真的,她現在給人家當小三都當出優越感了,我真的覺得她瘋了。」
「那你有沒有和她說什麼?」許野問。
「說了,實在沒忍住,吵了兩句。」謝非嘆了口氣,「最後不歡而散,也沒吵明白。」
許野想了想:「這種情況……她還是沒告訴你爸的事兒嗎?」
謝非問過好多次他爸叫什麼,在哪兒,是幹什麼的,他媽從來不告訴他。
「沒有。」謝非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就這樣吧,我也不關心我爸是誰了,我估計他不是死了就是沒錢破產了,要不然我媽怎麼可能放過他,怎麼說也得拿我去坑他一筆錢吧。」
「難受就別想了。」許野安慰他,「成績出來就準備報學校,你先去哪兒就去哪兒,自己好好生活就行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感覺,大概是難受吧,但是我覺得我都快麻木了。」謝非睜大眼睛去瞪著湛藍的天,過了一會兒又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跟你說件高興的事兒,我去找蕭漠然了。」
「他怎麼樣?」許野站起來把鍋端下來,「還在訓練呢?」
「對啊,說是每天特別忙,唱歌,跳舞,表演,還有什麼形象管理……反正挺多的課程。」謝非伸了個懶腰,「就匆匆忙忙吃了頓飯,話都還沒怎麼說呢,他就被催著回去了。」
「你和他怎麼說的?」許野把湯盛到碗裡涼著,「就說順路去看看他?」
「對啊,隨便扯了個理由,說有事到省城。」謝非說到這,嘖了一聲,「你知道嗎,蕭漠然竟然把頭髮染成了藍色,臥槽,看到的時候我都傻了,真服了。」
「藍色?」
「對啊。」謝非描述起來有點費勁,「也不是全都藍的,就是部分是藍色的,那種灰藍灰藍的……」
「想像不出來。」許野實話實說。
「我也形容不上來。」謝非撇撇嘴,「說是公司讓他們染的。」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謝非往屋裡瞅瞅:「你爸呢,怎麼半天沒看著。」
「沒回來。」許野道,「就咱倆剛回來那天露了一面,跟我要了五百塊錢走了,到現在都沒出現,估計去哪兒喝酒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謝非有點無語,「怎麼當爹的。」
「還有更無語的。」許野自己都笑了,「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