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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公子。
然而莊冥似是不覺,神色依然如舊。
「鄭元山還是袁濤?或者……二人皆是?」
「不是他們,是我方、江、永三地之內的管事,因為……」嶽廷頓了下,低沉道:「他們二人,根本不知道福老此行的路線。」
「什麼意思?」白慶面色微變。
「二人自立之心,於今年初,已是昭然若揭,福老也制不住。」嶽廷正色道。
「這……」
陸合神色略有沉重,而白慶與柳河,也都顯得神色複雜。
公子到來,鄭元山和袁濤卻沒有來此迎接,原以為海外商行諸事繁忙,二人無暇前來。
現在看來……是他們已有自立之心?
「我向公子求援,沒有知會他們。」
嶽廷緩緩說道:「公子來此,他們事先也不知曉……不過,此次我親自到迎東埠,來迎接公子,並沒有遮掩行蹤,他二人定然收到風聲,但此刻仍然故作不知。」
莊冥平靜道:「無妨。」
眾人聞言,俱都明朗。
蛟龍之力,高如仙神。
公子之謀,亦深沉難測。
區區三地之事,便也不足為慮。
至於這兩位曾經的同伴,若真一意孤行,便也只能出於昔年情誼,為他們立碑上香了。
「希望……能迴心轉意罷。」
陸合這般嘆了一聲。
當年被公子派來海外的,也都能稱得是心腹,如福老,如嶽廷。
當年的鄭元山與袁濤,實則也算心腹。
尤其是袁濤,身為武者,與陸合等人的關係,亦是極為親近。
昔日好友,若能迴心轉意,自是皆大歡喜。
如若利慾薰心,反心深種,執意要叛,那麼,除立碑上香,便也別無他法了。
霜靈抿了抿唇,低聲道:「天御福地,大楚王朝……竟是如此輕易,便動搖人心麼?」
嶽廷抬了抬手,正色道:「人心易變,只因其心不定,我嶽廷見此浩浩大世,卻也從未有過二心。」
白慶哈哈一笑,拍了他腦袋一下,道:「好兄弟,以後不欺負你了。」
……
「老爺,嶽廷等人回程了,這是送來的訊息。」
「接見了五人?四男一女?」老者負手而立,微微蹙眉。
「是的,不過……」
「不過如何?」
「嶽廷最恭敬的,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白衣青年。」
「什麼?」老者愈發錯愕,道:「年輕人?」
「比嶽廷還要年輕。」那人回應道。
「怪事,桀驁如他嶽廷,會對一個年輕人這般恭敬?」
老者沉吟道:「莫不是故布疑陣?你探一探,他們運的什麼貨物?是否暗中還有人來?也許暗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決策之人……」
「是,老爺。」
……
「四男一女,為首的是一個白衣年輕人?」
「其他三個男子,跟隨在他身後,像是護衛,而且其中一人,斷了一臂。」
黑衣人單膝跪地,應道:「至於那少女,頗為美貌,但年歲極淺,從在場眼線的仔細觀測來看,應該是那個白衣年輕人的侍女。」
中年人問道:「本領如何?」
黑衣人應道:「一人沉厚內斂,腳步穩健,氣血如烘爐,已入宗師。餘下二人,武道二重巔峰,但不像宗師人物……至於那少女,不見武功。」
「那白衣年輕人呢?」
「一舉一動,氣質不凡,然而,並無習武痕跡,只像是個富家公子。」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