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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擺攤的人字都不醜,寫得又多是端方的字型,即使多了飄逸和功底,也要懂的人才能看出門道。
二來,找他們寫字的人根本不管字好看與否,對方能看清字讀懂就行!
謝臨生意轉好的原因只一個:便宜!
就是這般簡單粗暴才有效啊。
謝臨不介意自己字兒是賤賣的,也沒想過把字賣給權貴多掙些錢。每天晚上喜滋滋地數錢袋,特小富即安。
就是每次看到身畔攤主失落的小眼神,心裡挺不好受。像是從人家嘴裡搶食一般……
他還把自己掙的銅板用繩串起來掛門上。風一吹,銅板冷冷作響。
謝臨閉目片刻:&ldo;嗯!銅錢的香氣。&rdo;
陸有矜笑著搖頭:&ldo;錢串子!&rdo;
謝臨豪邁地拍拍人肩膀:&ldo;錢串子請你吃飯!&rdo;
這兩日他掙得錢也夠兩人大吃一頓了。
兩人在炙肉店落座,津津有味地吃切成薄片的炙羊肉。
謝臨推推盤子:&ldo;有矜,我在深柳堂都是你照顧,今後我有銀子了,來養你啊。&rdo;
陸有矜看一眼盤中可憐兮兮的幾片羊肉:&ldo;若是這般請法,那大概幾十年也還不清。&rdo;
說笑間,又自掏腰包點了江魚炙和烤魚扇。
謝臨小心翼翼夾走一片肉:&ldo;以後我掙了錢,都補給你。&rdo;
陸有矜手搭在桌角上,轉過臉道:&ldo;不必,你請我吃幾十年的飯便好。&rdo;
謝臨耷著臉只顧吃,陸有矜也不說話,偶爾抬手給他撒野茴香的伴料。
吃到半晌,謝臨忽然懶懶地打個哈欠,面露倦意:&ldo;這鄰居家的狗一到晚上是越吠越狂,它不要睡覺,也不讓別人好夢。&rdo;
陸有矜夾菜的手一滯,瞅瞅謝臨發青的眼圈,繼續埋頭吃肉。
星月升起,又是一夜。
謝臨睜著雙眼躺在床榻上,用盡千百種方式,卻仍求周公一面而不得……
到深柳堂後,他便有了失眠這個毛病。說起來,若不是陸有矜夜夜為他念詩,讓他安神,他可能睡不了一個好覺……在半夜想到陸有矜,謝臨自然想到了廟裡的深夜一吻,摸摸嘴唇,心裡起了淡淡的笑意。又是陸有矜!怎麼又開始想這個人,定是失眠鬧的!謝臨翻了個身,強自按捺心神。
&ldo;阿臨。&rdo;外廳的燭臺被人點亮,陸有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ldo;你若睡不著,我給你讀書吧?&rdo;
謝臨驚得從床上騰空而起,剛想到此人,此人就神出鬼沒地出現在門外!瞅瞅窗外的夜色,他咽口唾沫:&ldo;你……一直沒走?&rdo;
&ldo;沒有,去附近的書鋪買了套書,在外廳歇下了……我不進去,在這兒給你讀可好?&rdo;
把自己說得這般可憐,謝臨柔情大起,應了聲:&ldo;好。&rdo;
但是半夜三更,一個男人,還是個八成想上自己的男人在門外讀書,這覺,是別想睡了!
陸有矜壓根沒想讓謝臨睡覺‐‐只聽他輕咳一聲,在悄無聲息的夜裡念道:&ldo;翰林與趙生從初見就兩難相忘,雖都是男子,卻情投意合……翰林說得高興,打發小的們出去了。關了房門,要發作。&rdo;
呵,好啊,大半夜不睡,在我門口讀活色生香的話本,謝臨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