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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蹺,說:“是不是他跟你有什麼……失約?”惠美這才說了:“他答應我八點鐘在樓下見面的,可到現在卻沒有人影。”夜姬嘻嘻笑:“哈哈,他絕對不會答應你這個時候同你見面。”惠美反倒摸不著頭了,下意識說:“咋啦?”夜姬說:“因為他早晨八點鐘絕對起不來床。”惠美終於悟出了他為什麼要十二點之後同她聊天的原因,沉吟說:“他什麼時間上班?”夜姬說:“你要是有耐心,你就等一個時辰。”
惠美沒有耐心,心裡的氣卻消了。她回到局裡,把昨天從海關複製出來的報關單送到虞勃那裡,說:“隊長,查閱了海關所有的報關單,只有這一份的貨物名稱與鼎釉相關,仿製品。”虞勃掃了一眼報關單,問:“浦江絲絲古董店?”惠美說:“打算今天到店裡看一看的,可……”虞勃把報關單還給她,極有興趣的說:“可搭檔不願意去?”惠美被他猜中了,不自然低下了頭。
虞勃說:“記者跟咱們不一樣,他們要的是能有轟動效應的新聞,而咱們越是默默無聞就越好。”起身收拾了幾本《刑警手冊》之類的書藉,說:“走,我幫你開導那小子去。”惠美睜圓了眼珠子,失聲說:“虞隊,你是……支隊長,我怎麼能勞駕你?”
惠美的媽媽玉娟曾私下找了虞勃二次,都是訴說惠美在婚事上不開竅,要他從中幫忙介紹條件好一些的男性朋友,與女兒多接觸。虞勃能把這事端明嗎?所以他艾艾期期說:“我……覺得……這小子……不錯……”
惠美頓時漲紅了臉,羞窘地跺了跺腳就離開了他,直到虞勃拉她上了車,惠美才幽幽說:“虞隊,難道我真的嫁不出去?”虞勃糾正說:“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你壓根沒有想到要嫁。其實,你媽也不反對你當網蟲,但要……兼而有之。”
果真在九點之後,虞勃坐在車上把中宇截住了,拉他上車後說:“當了一天的偵探,感覺怎麼樣?”中宇說:“不怎麼樣,跟想象中的是二回事。”虞勃把書藉塞給他,說:“要當好治安記者,你就先要入偵探之門,入好偵探之門,就先讀好這幾本書,否則,我叫你新聞都沒有做的。”中宇說:“你這支隊長當的不怎麼的,下面人乾的事卻要你搶著幹。”虞勃說:“錯了,這一鼎二釉有價在一億元以上,無價的是社會影響,它值多少,你回答我?”中宇語塞,虞勃趁機說:“支隊長親自掛帥的案子交給你做,你還不領這份情,真是……”惠美至始至終沒有吭聲,可心裡感激虞勃的,她不是壓根沒有想到嫁,而是要嫁給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首先第一印象不合格,其它再好的印象,就沒法子再產生出來了,不如干脆不談。
浦江絲絲古董店是一個很搶眼的店鋪,中宇和惠美跟在虞勃後面走了進來。裡面的人不多,可室內佈置典雅,裝飾得古香古味,透明櫃架上像博物館般放置著古物,牆上掛有帛畫,畫的都是古今大師的名畫傑作,色彩鮮豔。地下鋪了張大地毯,雲紋圖案,色彩素淨,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牆的幾櫃放滿珍玩,香扇墜子、宋朝古蕭、香扇墜子、瑪瑙珠子,蓮花簪、鳳仙簪、孔雀簪,牆角疙瘩豎著老大的描金花瓶。美中不足的是這屋裡缺少空調,只有一個老掉牙的吊扇在旋轉。就是在這電扇的吹鼓下,中宇的頭髮被弄得亂糟糟的,倚在一邊的惠美好心為他用手理了理。
中宇睜開眼睛,不滿道:“你幹嘛?”惠美寬容地笑笑。中宇說:“我討厭別人弄……男人的頭髮!”惠美說:“好啦好啦,信迷信了不?!”又重重搓弄了幾下。中宇惱怒盯了她一眼,重新閉上眼睛。櫃檯裡面的一個女服務姐對惠美小聲道:“你老公脾氣挺大。”她就是銀花。惠美忍氣吞聲:“咳……上來一陣就跟小孩兒似的。”銀花是性情中人,懂她的話,老道說:“男的就這樣。”惠美忍無可忍,掏出工作證,在銀花眼睛晃了一下,說:“我們是公安局的,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