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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不自覺豎起耳朵來的小人魚，眸中這才沾染上真實的柔軟溺意，唇角卻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寶貝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嗯？”

該怎麼辦？

蘇顏惜頓時炸了，緋眸燃上灼怒的熊熊焰火，和我睡了居然還敢問我你和別人的婚事怎麼辦？！簡直人面獸心禽獸不如！！

小人魚才不管什麼叫委婉含蓄撒嬌不依，她直接拽住面前女人的領口，便語氣霸道直率地宣告了領土權，“蘇染景你是我的！敢找別人睡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把你丟進海里！”

蘇染景眸色幽暗地看著彷彿被緋紅火焰包圍燃燒著的小人魚，那灼熱的溫度卻仿若可以蔓延進自己的心裡般，讓她覺得舒適極了。

“怎麼，你還不服是不是？”小人魚怒氣衝衝地拽緊手中的衣領迫使她的頭壓低，“蘇染景你——”

染著怒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突然湊過來的蘇染景給驀地吞進了肚子。微微一怔，她便熱情地慣性雙手攬上了女人的脖子，仰起頭迎接她激烈卻滿含柔情的親吻。

直至許久兩人才微喘著分開，蘇染景對著惱意漸消的小人魚柔聲安撫道，“我當然是寶貝兒你的，這不需要質疑的不是麼？而且——”

“不過是幾個長老罷了，真以為我會在乎？”蘇染景輕輕笑著，吐出的話語卻冰冷殘酷，“不過是一群明明就該養老卻非要指手畫腳的廢物罷了，本來我也不在乎，可惜……他們總是要挑戰我的底線。”

小人魚一巴掌拍上那張不知不覺又陰暗下去的臉，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軟聲嘲諷道，“我覺得你思想需要端正一下，蘇染景同志，你知道你現在的想法有很大的問題麼？”

“好好，這種讓人不悅的話題我們打住便是。”蘇總裁機智地直接跳過避而不談，然後她親暱地與小人魚互抵著額頭，淺灰色的眼眸清朗而明亮。

不知想起什麼，她低低地笑著，第一次表現得如此恣意又飛揚。

“我就是覺得有些欣喜若狂，寶貝兒。”頂著小人魚看蛇精病的奇怪目光，蘇總裁灰眸滲滿了柔軟的寵溺，語氣帶著淡淡的愉悅。

她的目光清朗而灼熱，眸中深處默默流淌盪漾著脈脈的春水，仿若下一刻就會有壓抑不住的溫柔深情流露出來。她就這麼專注地望著蘇顏惜，以往幽暗的灰眸此時滿滿映的都是她的身影。

——寶貝兒，你知道嗎？沒有你，我的世界就沒有了色彩，一片荒蕪。

——是你孤勇闖入我的世界將我從寂寞中帶出來的，所以我才不能放你離開。

——蘇蘇，我不懂愛，但我知道，我的眼睛，是為了看你，我的嘴唇，是為了吻你，我的心，是為了裝住你。

——聽見了嗎？他們都在說著你的美好，這樣的你肯定也不會想下地獄吧？那麼我也不想下地獄了，因為那裡沒有你。

——也許現在我才可以說，我的一切，

☆、第二十九章

美人魚的壽命還是太長了。

蘇顏惜抱著長滿白髮已然不復以往美貌的蘇染景一步步走上山頂，看著她依舊帶著愛意執著地瘋狂的眼神，不由揚起一個熱烈又驕傲的笑容。

“笨蛋，你真以為我會留下你一個人走嗎？”幾十年如一日沒有變化的小人魚，神情依舊肆意又張揚，“讓我一直靠著回憶度過後面漫長的日子——變態，我可沒你那毅力堅持下去。”

蘇染景卻笑了，她已經沒有餘力再說話，於是只是做了口型，最後終於勉強吐出了三個字。

“跟…我…走。”

——我不懂什麼叫放手，蘇蘇。

——如果我死，你一定要跟我一起。

——你答應過我的，寶貝兒。

小人魚低頭看向下面波濤洶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