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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個人是空著手。
櫻娘以為這時應該要被扶上大紅轎了,可是這麼走著走著,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轎子不應該是停在門口的麼?
她看著腳下的路,都走到大路上了,仍然一直被扶著往前走。
她實在忍不住了,問一句:“喜轎停在哪的,還沒到麼?”
兩位伴娘聽了一怔。其中一位笑著解釋道:“你是說那種被抬著的大花轎麼?有錢的人家娶親才抬喜轎迎親的,我們窮鄉村的姑娘出嫁哪能享到這種福。薛家村離這也就十二里地,天黑之前肯定能走到的。”
十二里地要走著去?櫻娘心裡咯噔一下。想到剛才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對這裡的無知,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古代新娘出嫁坐大花轎在電視裡看著是多麼稀鬆平常的事,她竟然享受不到。
薛伯明剛才一直在前面走著,離她還挺遠。他聽到櫻娘似乎說了話,但沒有聽清說什麼。他回頭見伴娘這麼解釋,也就明白了剛才櫻孃的話意。
莫非這位櫻娘是嫌他沒能抬喜轎來接她?他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感覺挺苦澀的。
作者有話要說:
☆、初到婆家
十二里路,對於櫻娘這副身體來說,走下來完全不費力氣。
兩位伴娘都走得有些氣喘了,額頭與鼻尖冒著一層細汗。櫻娘卻腳步輕快,身上乾爽得很,一點汗都沒有。看來這得益於她平時不僅乾的農活多,估計還十分地肯出力氣。
櫻娘見她們有些跟不上了,便放慢腳步,與她們保持一致的步伐。她走得這麼快、這麼急,可別被她們認為她這個新娘子上趕著去婆家呢。
兩位伴娘一路還時不時嘮個話,櫻娘也不好插嘴,作為新娘子應該是羞羞答答的,蒙著紅蓋頭就聊東聊西,怕是要落下話嘮的名聲了。
這一路上,她都想著小心思。自己對這裡的風土人情幾乎一無所知,為了以後生活能順當,不給別人留下話柄,她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點好,一舉一止都注意著點分寸,不能太隨性子來。
新娘子比較容易引起人的關注,若是哪裡沒有做好惹出了笑話,或丟了臉,指不定要被人家笑話一輩子呢。這裡沒有電視、電影、電腦、手機,老百姓們完全就靠著一些談資來娛樂了。
薛伯明走在最前頭,離她甚遠,她是連他的腳都看不到的。他長成啥樣,好不好看?是啥脾性,好不好相處?這些都不是她此時最關注的。他到底是啥髮型,才是她最迫切想知道的。因為……她實在不喜歡光頭男。
此時的薛伯明在迎親隊前走著,也是一聲不吭,一個勁地往前走。他沉默不言,可不是怕說錯什麼,而是緊張、羞澀,又忐忑不安,他也是一路上想著心思。
每個男人對自己的新娘子都有一定的期待,可是薛伯明沒有期待,只有緊張與不安。他本來是不想娶親的,可這完全由不得他,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哪怕他曾經是個和尚,可是現在他還俗了,還是得走常人之路。
其實他的爹孃當年送他去當和尚,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給他消災。因為當年他生了一場大病,在床上躺兩個月都好不起來。山上的一位老和尚來薛家村化齋,就說送他去山上當十年和尚,這一輩子的災禍就都消了。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薛家人信了,立馬送他去山上剃了發。
果然,薛伯明健健康康地在廟裡生活了十年,如今還熱熱鬧鬧娶娘子了。
薛伯明擔心的是,自己沒啥能力,在廟裡當了十年和尚,只會唸經、煮飯、種菜,如今娶了一個女人回來,總得對她負責吧,可是他真的沒有信心能把日子過好。若是這個櫻娘到時候嫌棄他這個,嫌棄他那個,這日子該怎麼過?
剛才他在林家已經見識過岳父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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