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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查擺著一張意味深長的笑臉,大有一副我就是來找你的女人且毫不畏懼的流氓相。
李長安沉著臉道:“你是甄員外的兒子,不至於不懂王法吧?一位已嫁婦人你都敢來明搶,還真當誰也治不了你?”
“李大哥可真是誤會小弟了,我哪裡是來搶人的,我只不過來會一會故友,敘一敘舊情。”甄子查笑得很無恥,他哪裡知道李長安說的是櫻娘,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李長安說的是姚玉簟。
“她與你何來的舊情,她已為人婦,你如此糾纏,這已是犯了本朝律法!”李長安倒想說一說櫻娘,可他剛才忘了問櫻孃的名字。
甄子查見李長安這麼護著姚玉簟,絲毫不為他剛才說與姚玉簟有舊情的話而生氣,這還真讓他大開眼界了。他心裡暗道,還沒瞧出來,這個姓李的心胸竟然如此開闊,都快可以海納百川了。
甄子查笑著反問道:“我和她有無舊情,難道你不該仔細問一問她?”他對挑拔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很感興趣。
李長安哼了一聲,“我已問過,她哪裡與你有什麼舊情,只不過你厚顏無恥死死糾纏她而已。她剛才跟我說了,她已嫁做人婦,定當從一而終,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李家雖然世代是生意之人,並未有人當朝做官,但我李家與朝中幾位大臣也是有交情的,我家在京城的銀莊曾經還為朝庭給西北駐防軍拔過銀兩的。但凡我託人參你們甄家一本,你當聖上真的能容忍你們甄家如此在外作惡?”
甄子查臉色鬱結不太好看了,他聽家丁說姚玉簟在李府,他還沒來得及打聽李家的根底,就上門來了。這世上姓李的可多著去了,他沒想到這一下便撞上了開銀莊的那個李家。他以前在京城就聽說過李家的,據說家財雄厚,與朝中諸多大臣有來往。
他上門來調戲李家的人,若真的被人往聖上那兒參一本,來個抄傢什麼的,他們甄家可就完了。他再一想到他爹,他爹不動用家法打死他才怪呢。
甄子查這下慫了,“李大哥,你可別生氣,我真的只不過是來敘敘舊,可並未有絲毫不軌之心。既然她不承認與我有私情那就算了,就當我一腔真情付流水了。”
甄子查說著就帶著一群家丁們灰溜溜地走了。儘管他心有不甘,可此時他實在不敢惹怒李家。
李長安見甄子查就這麼走了,也知道他是個欺軟怕硬之人,才一擺出家世就夾著尾巴走了,看來還算是個識相之人。
李長安再回到正堂時,他見櫻娘與伯明還是一臉的憂慮之色,便爽朗地笑道:“你們倆莫再擔憂,那個姓甄的怕我託朝裡的人參他甄家一本,已經給嚇跑了。你們就在我府上住個兩日,到時候回了家也不必害怕,他若再敢糾纏你們,就來找我,我定會託人參他們甄家。一個已解甲歸田的員外子孫敢在外如此目無王法,還真是膽大包天!”
李長安說話時瞧了姚姑姑一眼,意思是,你瞧,我幫了你的朋友,剛才我誤會了你,你可不許生氣。
姚姑姑當然懂他的意思,只是淺淺一笑,然後低頭喝茶。
李長安說完就進書房了,姚姑姑帶著櫻娘與伯明去客房。
櫻娘覺得不好在此打擾,推辭道:“姚姑姑,我和伯明已在客棧安頓下了,真的不需在你家歇息。”
姚姑姑瞅著櫻娘,“你還跟我客氣啥?他都說讓你們住兩日了,你們可不能不領情。再說了,你們這一回去,若是路上不巧遇到了那個姓甄的,豈不是這戲白唱了?”
櫻娘覺得也是,雖然住在李家,她與伯明都會有些不自在,李長安也不是好客之人。但是為了不露馬腳,還是乖乖住在這兒吧。
姚姑姑派府中小廝去櫻娘落腳的那個客棧取回他們的行李和牛車。雖然西北街本不許有牛車過的,可是李府的人出面,也沒有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