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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娘只是微微一笑,一丁點兒也不擔心,“這都是哪年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你可別小瞧了李大哥,他不會放在心上的,當年的事估計他也早就知道底細了。既然你見甄子查揹著手還嘆氣地出來,就知道啥事也沒有了。甄子查你還不知道麼,雖然現在當了大老爺沉穩了許多,便若是能惹得李大哥生氣,估計他還能興奮起來哩。”
伯明覺得櫻娘說得在理,便不再擔心了。
“櫻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我想與你商量商量。”
櫻娘抬頭瞧著他,納悶道:“啥事?瞧你這麼說得鄭重,我咋就想不起來咱家或作坊裡有什麼重要的事?”
伯明嘿嘿笑著,起身來到櫻孃的背後,替她捶肩頭。
櫻娘瞧他這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快說,到底是啥事?”
伯明邊為她捶肩頭邊說,“這可不是非奸即盜的事,而是做功德無量的大好事。佛雲廟年久失修,我師父的屋裡都開始露雨了,師兄弟們的屋裡則是外面下大雨,屋裡下小雨。佛堂裡的幾尊佛像也都破爛不堪了,香客越來越少,人氣越來越蕭條。而且想入廟當和尚的人見此廟如此破爛,都跑到縣裡的靜陀廟去了。我師父十分擔憂,再這樣下去,這個佛雲廟將來怕是連個來傳承的徒弟都沒有了,因為我的那幾位師兄弟們也都不年輕了,卻都沒有收到徒弟。師父如今年事已高,他真的擔心自己哪一日圓寂了,佛雲廟就再也無人問津,漸漸成了廢廟破廟。待師兄弟們再一個個的沒了,以後佛雲廟可能就是雜草叢生的破屋子了。”
櫻娘見伯明說得十分傷感,畢竟佛雲廟是他曾經的福地。他在那兒養好了病,得師父的疼愛,與師父弟們相處得如親兄弟,過了十年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哪裡捨得佛雲廟漸漸破落的。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出錢修葺佛雲廟吧?”櫻娘爽快地點頭,“好吧,你拿二十兩去請人修葺,這只不過小事一樁而已,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哩。”
伯明仍使命捶著櫻孃的肩頭。
櫻娘明白了,回頭瞧著他,笑問:“嫌少?花二十兩來修葺已經不少了。”
伯明支支吾吾地說:“不是修葺,是重新起一座廟。廟都破成那樣了,修葺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想把佛雲廟建得大一些,地上都鋪青石板,否則香客一進去,踩得到處都是泥,哪裡還有拜佛的心情。”
櫻娘這下得三思了,她估摸著心算了一下起新廟的花費,“按你這麼說,至少得兩三百兩銀子了,可比蓋女子學堂還要多花很多心思哩。雖然這些錢對咱家不算是個大數目,我只是擔心以後會被官府盯上,動不動就要咱家捐錢捐糧。比如哪兒鬧旱災了,哪兒鬧蟲災了。若是真捐到了災民的頭上也行,可是大多數還不是被貪官給順進他們自己的腰包了?都說十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你當他們這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伯明想起大前年嘉鎮鬧水患,聽說官府找不少財主家捐了錢與糧,可是當地的百姓還是餓死不少。後來永鎮及其他幾個鎮子的人自發地送幾十車糧過去,才算解了當地百姓的燃眉之急。當初薛家還沒現在有錢,官府沒來催捐,倒是伯明與那些自發的人一起去送了糧食,看到了官府只派人下來發一些快生了蟲子的玉米麵就匆匆走了的那副場景。
伯明也知道,一旦被官府盯上以後就沒完沒了。眼前的李長安不就是個例子麼,因為被皇上盯上了,他家落得個傾家蕩產。
“咦?怎麼甄家從來沒有官府來催捐錢捐糧?”伯明好奇地問道。
“他家與知縣和州府有著多年的交往,當然是無論攤派什麼都會漏過他家了。咱家哪能和他家相比,人家可是員外府。即便員外已經過世了,那塊員外府門匾也還仍然高高掛著哩。依我看,還是花錢修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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