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路風雨中(第2/3 頁)
問他如何知道此行的去向。墨白還沒來得及應答,墨月卻道:“阿哥自然知道。阿哥、阿媽,你們就說了吧,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
雁南飛想了片刻,這才明白,眾人中除了他,似乎都知道此行將要去向何處。
如蘭聽了墨月的話,才不打算繼續隱瞞,告訴他將去投靠的是桑植土司。
雁南飛除了知道有容美土司,全然沒聽說過別的土司,但他不明白為何要去投靠桑植土司,莫非投靠桑植土司之後就不會再被朝廷追捕?
如蘭跟墨白對視了一眼,墨白說:“雁兄,此事關係龐雜,說來話長……”
“多年前,容美土司與桑植土司為爭奪走馬一帶的茶葉,連年征戰,結怨已久,如今也是勢同水火,不再往來。”如蘭說,“我們投靠桑植土司,王爺定會護著我們。”
她在說這話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墨白一眼,墨白接著說:“桑植向土司為人深明大義,如知你的遭遇,定然也會護著你的。”
雁南飛苦笑道:“那也是受朝廷牽制。朝廷派來的人倘若知道我們投靠桑植土司,勢必再次上門滋事,我擔心會連累更多人……我欠大家的實在是已經太多……”
“阿哥,你往後千萬莫再說這樣傷感情的話。”墨月道,“阿媽、阿哥、阿爸……都已將你當作一家人。”
她並沒把自己提及進來,可雁南飛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但也沒再說什麼,看著遠處的山巒,遙想前路漫漫,也不知此去桑植土司,又會引來哪些禍事,不禁輕嘆了一聲。
他們連夜趕路,終於遇到一農家借宿。家裡只有爺孫倆,靠打獵為生。阿爺精神矍鑠,孫子乖巧懂事,甚是好客,不僅拿出家裡的好茶,還做了些野味招待大家,餓了許久的他們,這才好不容易填飽肚子。
墨月看到牆上掛著幾輪彎弓,其中一輪弓身由她不認識的木頭製成,表面黝黑光滑,還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她拿起這柄弓箭,試著拉扯,力度和手感均適得其中,不由得讚歎起來。
“姑娘好眼力。”老人笑著說,“這張弓比我年紀還大,是我阿爺留給阿爸,阿爸再留給了我。幾十年了,用起來越發順手。”
墨月想起自己那張用了多年的弓,當時走得太急給落下了,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拿回來,在路上還垂頭喪氣了好一陣。
“阿爺,寧兒的阿爸阿媽呢?”墨月口中的寧兒,是老人的孫子。老人眼裡好似蒙著一層薄霧,嘆道:“沒了,都沒了。”
墨月聽說孩子的阿爸和阿媽都死在戰禍中,不免又想起阿爸,眼裡也泛起一絲淚光。老人聽說他們的遭遇之後,忍不住感慨道:“這世道……”
當夜無事,奔波勞累過後,總算睡了個安穩覺。第二日,他們告別爺孫倆,打算繼續趕路時,老人從牆上取下一張弓,非要送給墨月。墨月盛情難卻,只能收下。
“這是我親手做的,雖比不上阿爺留下來的那張,也好使得很。”老人送給墨月的弓,也很是趁手,讓她很是喜歡。她一路上就在摩挲,愛不釋手。
雁南飛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問他笑什麼,他說:“我笑你一個姑娘,怎麼就會喜歡這打打殺殺的物件。京城裡那些小姐們,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攀比打扮。”
“我又不是你認識的京城那些俗氣的小姐,我是墨月。”墨月放下弓來,回頭看了一眼,突然問他是否喜歡那些只會打扮攀比的小姐。這倒讓雁南飛無所適從了,不覺間,竟感到臉上一熱。墨月又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既沒有,你臉紅什麼。”
“我哪有。”雁南飛極力掩飾。
“明明就有。”墨月繼續說著玩笑話,“我都看到了。沒想到在戰場上勇猛無敵的雁少爺,也有害臊的時候。”
如蘭跟墨白在前面並行,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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