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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必定會水落石出的。”是啊,最危險的地方一般是最安全的,這宰相的寶貝兒子房間裡是定不會有人敢來查的,可我卻只想著快點離開此處到邊疆去探個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再理他,只細細回想最近四、五個月中發生的事情,覺得若蕭臨雲所說沒錯那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了飛鴿傳書上,否則便是有人在朝中造謠說母親大人失蹤了。會是那林家造謠麼?這林家因為與大姐的婚事未成,多少會有些嫉恨但人都死了也不至於如此與王家為敵,難道是大姐未死之事被他們探知了麼?而且母親照理定期會向都城回報戰況,除非都被人攔截,否則林家造謠也無人會信。又為何那突厥這時要用我去換那敬國公?難道是為了要挾母親大人?我思路漸漸絮亂起來。突然,我想起這信鴿其實還識得一個人的召喚,那就是失蹤的大姐,是她半途劫下了鴿子將密函換了麼?可她沒什麼理由這樣做啊!我隨手拿起房間內的筆在紙上作起了筆記——汗,我心算不好,推理問題也必須把每個條件記錄下來一條條地分析。
等我抬起頭,面前已放了一杯香茗,轉過身看去,那人正站在身邊痴痴地望著我,眼神深幽。我暗自凝神,站起身來向他施禮道:“此次幸蒙蕭少爺出手相救,心然感激不已,日後必當回報。”
“二小姐若不見外,叫臨雲名字就好,此事本是舉手之勞,還請萬勿掛懷。”他溫情地說著,“已是晚膳時間,我讓他們將菜端在了外間,心然可要用些?”經過波折我也很是餓了,他便將菜一個個地端進了裡間,與我同桌坐下。這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在家吃飯的味道,說的當然是我在現代和瀾的家,這時空的家裡由於長幼有別或尊卑有別鮮有能同桌吃飯的。
我津津有味地吃著,基本上我眼珠子剛一轉,想要的東西便已端到了眼前——他真是瞭解我啊!菜足飯飽後才發現其實只有我一個人在大快朵頤——因為這裡統共只有一雙碗筷。我很不好意思地看著他,他卻拿起我剛用過的碗筷毫不在意地吃起了剩菜。我的臉定是紅了,怎麼這麼燙啊!
晚上,我們又遇到了個很現實的問題,一張床怎麼睡?我說我睡地上,他卻怎麼都不肯說斷然沒有讓客人睡在地上的道理,我說他心脈曾受損傷現在雖已好轉但絕對不適合睡在地上,他卻說他是男人就應該睡地上,還說若我堅持睡地上他就睡到外間的地上去。就這麼繞來繞去的將近一個時辰,沒看出來這個男人表面柔和儒雅,骨子裡卻是剛韌,認準了的事不輕易放棄,還多少帶著點這個時空裡少見的大男子主義。直聽得外面敲了三更,他卻還是堅持,我是真的怕了,無力地說了一句“實在不行,那就我睡床裡面你睡床外面吧!”甫一說完,便大為後悔心裡暗喊糟糕,因為一時忘記了這裡是個以女為尊的時代,這樣的情況下不是我要不要他負責我的名節而是我得為他的名節負責啊!若今天他真的和我躺在了一張床上,就算不做什麼恐怕我也得給他個交待了!當然,秦無傷那個自己硬跑上來的無賴兼變態不包括在內。
我剛想改口,他卻說:“也只有如此了。”一邊解開了外衫坐到床邊。我頓時無語,趕緊往床裡面一鑽合衣蓋上被子,閉著眼睛心一橫:唉,睡就睡吧,估計也沒人會知道,何況現在我正寄人籬下。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麼過分之舉,到以後若真有什麼後遺症,我賴著說沒有此事多半他也無人可證明。
他輕輕躺下,順手拉下了帳幔。與這樣的一個美男一起躺在這麼小的空間裡,說我不緊張那是騙人的,頓時只覺得身邊有一個火爐蒸得我直冒汗。
“不舒服麼?”他感覺到我的不安,一隻手探了過來搭在我額頭上。
“恩,沒有。”我一陣心跳加速,連扭開頭否認。“換張床有點睡不慣而已。”
他收回手沒說話,估計又是在那裡迷死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