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3/5 頁)
是不對的,他也準備動手,準備好懲罰的手段了,但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手,那樣將會證明你們的每一個說法,都是真的。是的,他需要證明,但不是現在證明,他必須動手,但不是現在動手,很矛盾,這就是政治的矛盾,政治的尷尬。
還有,我告訴人們,除了面子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在於―――政治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你們得到最直接的結果,那樣的話,你們的行為,將會立刻被仿效。其他人們都會覺得你們這麼做是對是,是正確的,要想得到結果,都會這麼去幹。這一點絕對不能容忍,政治不會眼看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所以,我告訴人們,事實上結果已經呈現,勝利唾手可得。雖然還有些半遮半掩,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你們的勝利,這一點,我向你們保證。你們勝利了,我為你們驕傲。
那麼現在,我說,可以結束了。既然已經得到勝利,為什麼還要選擇恥辱?如果事件再繼續,就會演變成一個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故。不能讓這次正義的行為變得無理,官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政治絕對存在底線。越過界限,就是罪惡,我們不要罪惡,我們更不需要鐵和血。
有很多這樣的前例,我說,大家自己想吧。
我對人們說。現在,讓我們用最自豪的姿勢離開,慶祝勝利。馬上。
沒有再說更多的話,人們理解了我的說法,他們接受了我的建議。是的,沒有人習慣罪惡,也沒有人喜歡恥辱。如果不是必需,永遠不要選擇鐵和血,永遠不要輕言生死。無論對於誰,對於哪一方,都應該是這樣。
就是這樣,人們離開了,持續一個星期的對峙結束了。勝利了。
除了同心裡的居民代表繼續留下來跟政府談判細節,商量具體善後,其他的人們,慢慢地散去。他們是笑著離開的。
我聽到窗外傳來鞭炮聲,這個城市,這個夜晚,再次轟動。不過這一次,不是憤怒,而是喜悅。人們奔走相告,慶賀勝利,他們都在傳,藍正德倒臺了。
第185章 第一問題
數年以後,在一次常委會的間隙中,紀委曾書記―――也就是119事件省委特派巡視員,當年的宣傳部曾副部長―――跟我聊天擺龍門陣,談起了藍正德*案。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沈先生,人家都說你不簡單哪!反腐鬥士,八天鬥垮了一個市委書記。藍正德在長川苦心經營了八年,你用八天的時間就把人家連鍋給端了下來,大快民心啊。不過,我就是有點懷疑,你當時的動機,真就是想反那個*?”
“沒有。”我說,“藍正德不是我搬倒的,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過這個,我也沒覺得我能夠對付他。搬倒藍正德的人,是他自己。你曾書記當時不是說過解鈴還需繫鈴人這話嗎?藍正德就是用了八年的時間,編了一條繩子,系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得越多,繩子就勒得越緊,最後他把自己勒死了。作法自斃,咎由自取,他怨不得別人。”
“那倒也是,這個比喻不錯。”曾書記笑著說,“倒讓我撿了個現成便宜,漢江第一*案在我手上揭的蓋子,那個事件平息以後我就調來了紀檢委―――嘿嘿,別人不知道我知道,真揭開蓋子是你沈先生,我還也是沾了你的光哪。說實話,當時就是佩服你的膽色,你真就沒怕過?”
我嘆了一口氣,想起了很多往事。很久之後我才說,“現在回想一下,我當時應該要怕的。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活法,我肯定不會那麼做。”
“真的假的?沒矯情吧?”曾書記盯著我的眼睛,話說得不太動聽―――他了解我,知道我歷來討厭話裡有話轉彎抹角打官腔,包括聊天,越直接越好。這一點,整個漢江政壇都知道。
“沒有矯情。”我說,“我真是這麼想的。因為那個事,沒有讓我得到想要的結果,卻讓我失去了很多手邊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