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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用手機拍照和攝像,然後才上前查驗趙大的死亡情況,並且特別注意儘量減少踩踏的範圍,只走從門口通向屍體最短距離的直線。可巧的是,田穎也幾乎是前後腳地趕到了,也目睹了這一幕,也用手機拍照留證,我已經讓技術部門鑑定過他們拍攝的影象證據了,絕對真實可靠。”
楚天瑛“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用腳在旁邊的土皮兒上跺了兩腳,每腳下去立刻一攤齏粉:“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就是個剛學走路的娃娃踩上去,也會踩碎土皮兒,成人怎麼可能走到這麼寬敞的大房子中間,而土皮兒卻完好無損呢,就是練過輕功也不能這麼高明啊——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在殺死趙大後,滿屋子撒的土皮兒呢?”
林鳳衝搖了搖頭說:“我雖然沒有勘察全部房間,但是門旁邊的電扇、趙大的屍體都掀起看了看,下面都有壓碎的土皮兒,那些沒有壓碎的土皮兒,雖然各自翻卷,但也有一定程度的連線,不可能是後來撒上去的。隔壁的屋子我也進去看過了,都是一地這樣的土皮兒。”
持續升溫的身體,炙烤得頭顱隱隱作痛,楚天瑛顯得異常煩躁:“又是密室,又是不可能犯罪,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除非——”
他猛地抬起頭,看到了林鳳衝同樣“除非”的目光——
除非……
除非這是鬼魂的報復。
兩個人,一個站在屍體旁邊,一個站在門口,之間卻隔著現實手段不可能逾越的虛空,對視的瞳仁裡看到的不是對方,而是那隻鑲嵌著一顆牙齒的烏盆。
“這……這不就是那個楊館長講的漁陽縣版本的《烏盆記》故事嗎?”林鳳衝說,“這屋子曾經就是窯廠的一部分,地上這土皮兒多麼像瓦片,就連那故事中被冤魂殺死的兇手,不是也叫趙大嗎?”
林鳳衝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臂,手電筒的光芒像鬼火一樣在鉛灰色的牆壁上跳躍。
趙大躲進了燒製烏盆的盆兒窯,劉世昌的鬼魂跟進了窯洞,突然現身,趙大嚇得魂飛魄散,用一把尖刀插進自己的心口……烏盆在半空中化為無數碎片,灑落在趙大的屍身旁邊……
化為無數碎片……
滾燙的身體猶如被埋進雪堆一般寒冷,楚天瑛站在趙大的屍體邊,想象這門窗反鎖的屋子裡,曾經發生過怎樣黑暗、可怖、血腥、離奇的一幕,看著牆上兩個站立的影子之外,好像還有第三個幢幢的黑影在不斷地向天花板伸展、攀延……他終於瞭解到馬海偉在花房那一夜經受的是怎樣的大恐懼!
撐不住了,他蹲下身,開始瑟瑟發抖。
林鳳衝疾步走上前來,也蹲了下來問道:“天瑛你怎麼了?是不是非常不舒服?”
“這個案子太古怪了,太古怪了!”楚天瑛灼熱的目光一片紛亂,口中喃喃道,“門窗反鎖的密室,地上又沒有任何人走過的痕跡,這一切是怎麼完成的?是怎麼辦到的?趙大死了,烏盆碎了,一地瓦片,劉世昌的冤魂,翟運的冤魂,1000年以前,1000年以後,難道歷史在重演?我想不明白,我想不通,我想不透,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我辦了那麼多的案子,可是一切還要從頭來過……蕾蓉說得對,要是有個推理者在就好了,要是有個推理者在就好了……”
林鳳衝扶著他的肩膀,透過他的衣衫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熱得像要煮沸:“天瑛,天瑛,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要是有個推理者就好了,要是有個推理者就好了……”楚天瑛的聲音顫抖,沉重而痛苦的頭顱不住地往下耷拉。
推理,推理……三年前翟運的失蹤,窯廠工人們的集體死亡,花房床下奇怪的烏盆,馬海偉詭異的夢魘,摔碎的瓦盆裡嵌著一顆牙齒,楊館長的被殺,眼前不可思議的犯罪現場,還有……還有我和凝:一往情深,竟淪為獸性的纏綿;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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