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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行被沈歸荑這語無倫次的模樣逗笑了,少女急的臉頰浮上了粉色,似乎是真的急了。
他薄唇鬆開沈歸荑的耳垂,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輕聲道,「所以,七公主的意思是,想要被殃及?」
被江宴行這般咬文嚼字,沈歸荑忽的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連忙又語無倫次的解釋,可那因為緊張和羞恥讓她說的頗有些顛三倒四的,叫江宴行聽的直笑出了聲。
他知道早上行這般事沈歸荑可能會抗拒,或者說她昨日也確實累了。
江宴行也不強迫她,只是淡淡道:「七公主不想也可以,還有另一種方法。」
沈歸荑就是另一種方法也想拒絕,可確實也知道江宴行為她退了一步,心想今日又是江宴行的生辰,自己也退一步好了,便問他是什麼。
江宴行並未應她,而是鬆開環著她腰的手,食指豎起,指尖點在了她的唇上,在他耳邊輕咬,「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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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日光正好,可百花殿卻極少有人走動,偶有宮娥路過寢宮,也是垂首快速的過去。
房門並未開著,只有那窗欞開闔一道極小的縫隙,連闖進去的光打在地上,都只扯出了一道金色的絲線。
紗帳被放了下來,靜垂在床榻邊。
風吹過,撥動紗帳,將那綴著的珠簾揚的啪啦作響。
也不知只是錯覺,還是外頭的風聲,混在那珠簾的輕響下,還有一道極其微弱又略顯悶沉的輕「唔」聲。
少女深埋的腦袋抬起,眸子裡帶著羞恥和怯意。
江宴行湊過去吻了吻沈歸荑唇角的水色,指尖抿過她眼角泛著的淚花,輕聲開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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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行的生辰如他所說,並未有人為他慶祝,當然,除了沈歸荑。
過了芒種後,便是端陽節,中間隔著不過幾日時間。端陽節則是要擺宮宴,故此這會兒各宮上下都忙了起來。
江宴行自然也不例外,經過上回折松仁在朝中辱罵御史中丞和蕭青音後,他便日日上朝,日日批閱奏摺,絲毫沒有再堆積過。
因為江宴行下江南的那段時間,白驚詞送過來了好幾封信都被堆在了書房未曾看過,江宴行便趁著節前閒暇的時間處理了一番。
白驚詞說南下郡的洪水已經控制好了,防洪堤也建好了,前些日子連下了兩日大雨,那防洪堤也將洪水抵禦在外,他們再將這些災民安置好住處後,不日便能回京。
此外,還有一封是衛懷無寄過來的,通篇上下都在說災情和白驚詞,具體內容,其實就是誇讚白驚詞的。
江宴行自小便清楚衛懷無的脾性,不會輕易讚揚別人,便是他也極少被衛懷無的認可,可偏偏這白驚詞,竟能讓衛懷無寫了整整一頁的誇獎。
他知道衛懷無什麼意思,即便是不寫信,待白驚詞回來,他自然也會好好獎賞。
江宴行這幾日忙著處理公事抽不出空來,沈歸荑也趁機忙著自己的,同許若伶去亂月閣,和江倚之他們三人一塊打馬吊。
和打的次數多了贏得多了,自然也膩了,沈歸荑算著有日沒見江宴行,便去了一趟東宮。
自江宴行把簪子給贈給她後,沈歸荑便時刻帶著,他說那是他親自畫的樣紙,還為這簪子取了個名字,藏雀。
於理,這是對江宴行的尊重,於情便是,她也歡喜這簪子。
沈歸荑去東宮時並未尋到江宴行,劉平樂也沒瞧見他們家太子殿下,只知道他去了書房,卻不想到了書房後連個影子也沒瞧見。
便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鼻子建議讓沈歸荑多等一會兒,說他們殿下興許一會兒就過來了。
沈歸荑點頭應下,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劉平樂這才關門退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