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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年遇了假扮和尚的盜匪,幾乎嚇了個魂飛九天,忙忙的從禪院裡扶著兩個丫鬟出來,腿都軟了。待見綺年活蹦亂跳地站在眼前毫髮無傷,這才顧得上給兩位側妃和恆山伯夫人行禮。禮畢又一把抓住了綺年:“香也上完了,快些回去吧。”
綺年也覺得不宜久留,尤其是張少將軍是來讓恆山伯夫人相看的,如今當面就撞上了鄭瑾,其場面之尷尬真是無法形容。鄭瑾一看見張殊臉上的傷疤,那臉色幾乎不能掩飾,又不好發作,便只嗔著冷玉如不該出來亂跑。
綺年很同情地看了一眼張少將軍。在古人眼裡大概覺得張殊臉上的傷已經破了相,綺年倒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何況男人哪能只看一張臉?張殊長身玉立,肩寬腰細,穿一件天青色箭袖,絕對是意氣風發的一個少年將軍。而且十八歲就能上陣殺敵,算是很有出息的官二代了,再看看鄭瑾那副嬌縱模樣,在外人面前就對冷玉如拉著個臉斥責,要真是成了親,綺年覺得張殊還委屈了呢。
冷玉如早就聽慣了鄭瑾的冷言冷語,只當是過耳之風,捉著空兒還對綺年點頭示意自己無事,讓她放心離開。倒是張殊目光在二人身上不著痕跡地看了幾眼,若有所思。
綺年直到上了馬車,才覺得腿開始發軟。倘若今日不是遇上張殊,兩個假和尚發起狠來直接將她們擄去,那可怎麼辦才好?不說真的有什麼損傷,單就是被擄在外頭過了夜,傳出去她和冷玉如的名聲也就算是全毀了。
李氏急得不行,一句句細問。綺年沒敢說這兩個假和尚可能還驚動了內衛,便只說這兩人是假扮和尚混進來想搶劫的,幸而被張少將軍及趙公子救了。聽得李氏合了掌直唸佛:“很該好生謝謝張少將軍才是。”至於趙燕和,郡王的兒子,什麼樣的酬謝恐怕也配不上。
綺年躊躇一下:“聽說張少將軍是入京來為亡母上香的,只怕也不會停留太久。”
李氏嘆道:“平邊大將軍威名在外,張少將軍十八歲就上陣殺敵,果然是將門虎子呢。只不知可娶了親不曾……”想起吳知雯的親事,不由得有幾分頭疼。這些日子她也是多方打聽著,想給吳知雯找一門實在的親事,只是同榜舉人中年長的多,有幾個年輕的也都在二十以上,家裡都定了親事的,便有沒定親事的,家世又寒酸,總不中意。
“聽說——”綺年多少能猜到李氏的意思,想了想還是說出來,“張家與恆山伯府似乎有聯姻之意。”
李氏對這些後宅之事自是明白的,聽了綺年一句話,便知道張殊今日來大明寺所為何事,不覺嘆了口氣,將這念頭放下:“想來張少將軍是平邊大將軍的長子,也未必合適……”想起吳若釗去孫姨娘屋裡歇時,孫姨娘話裡話外總唸叨著吳知雯的親事,暗示自己這個嫡母不把庶女的親事放在心上,便不由得一陣煩悶。
綺年挪了挪,坐到李氏身後替她揉著太陽穴:“舅母整日這般忙碌操心,難得出來散散心,若再想著那些事,這一趟豈不白出來了?”從前吳氏時常頭疼,所以綺年這會兒自然而然地就上手了。
李氏嘆道:“倒是想散心,只是這心事又哪裡放得下。”想想這親事的事不能對綺年這未出閣的姑娘家說,便轉個話題道,“你今兒受驚了,回去請個大夫來開帖壓驚安神的藥吃吃罷?”
“我沒事,不用麻煩了。”綺年趕緊謝絕,“再說要請大夫,免不了又要驚動外祖母……”到時候顏氏免不了又會說李氏辦事不當心。反正這人要是看誰不順眼了吧,怎麼都能挑出毛病來。
李氏聽了越發覺得綺年貼心,拉了她的手嘆道:“你的委屈,舅母都知道,你舅舅也知道的。只是外祖母是長輩,你一個姑娘家,再過幾年就要出嫁,也忍不了多久了。”
綺年抿嘴笑道:“只要舅舅舅母疼我,沒有什麼好委屈的。”不就一個更年期老太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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