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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作登徒子,還叫來了滿園子的人,那尷尬真是無法言說。偏他覺得如燕分明是在說謊,卻又無法揭破,那份糾結就更不必說了。
阮夫人站在一邊,嘴唇微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此時既憂且喜,憂的是丟了英國公的臉,卻又竊喜回去又可以向阮海嶠告上一狀了,且阮麒此舉不啻是在明白地告訴阮海嶠,姨娘生的,就是上不得檯面!
周夫人看一眼阮麒,表情也有些尷尬:“那邊靠近南院,少爺們都在那裡吃酒,進園子來走走也是有的。倒是你,怎會到了那裡去?”
如燕抹著眼淚道:“是我家姑娘有些不適,府裡一位姐姐指我們到那邊尋淨房的。”
李氏皺眉道:“怎的只有你一個?姑娘呢?”
綺年這時候才從人群外面擠進去,做有氣無力狀:“你這丫頭,叫你回來討藥,你怎的一去不返了?”
李氏倒嚇了一跳,連忙讓碧雲過去扶住綺年:“這是怎麼了?”
綺年氣若游絲地道:“腹中有些不適——”
大長公主已然知道了酒裡有巴豆的事,此時表情也是十分尷尬。顏氏不知其中蹊蹺,心裡有些厭煩綺年又惹了事出來,皺眉道:“吃個酒也會不適?若有不適徑來滴翠軒就是,出來做客為何到處亂走?”這不是分明說侯府的酒菜有問題嗎?
忽聽人群裡有人道:“祖母不知,今日不知為何表妹與許家妹妹的酒壺裡有巴豆,是以表妹才離席的。”說話的正是吳知雯,她恨極大長公主今早在滴翠軒點明她不是嫡出的話,是以毫不客氣就將這事說了出來。
饒是大長公主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酒壺裡滾出巴豆乃是滿座少女皆看見的,實在抵賴不得。即使將此事推到下人偶出差池身上,秦府這個御下不嚴治家不謹的名聲也是落定了。
顏氏也是經過事的人,一聽是綺年與許茂雲酒裡有巴豆,便知道這巴豆必定與趙燕妤有關,咳了一聲便道:“胡說!酒裡怎會有巴豆?定是昨夜貪涼所致。”轉頭向大長公主道,“小婢無知,擾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我這外孫女兒不適,還要回府請醫,只得先告辭了。”
大長公主巴不得吳家人趕緊離開,轉頭便叫人:“抬轎子進來,送老夫人回去。”
那邊許夫人也起身告辭。綺年瞅著空兒瞥了趙燕妤一眼,刁鑽的縣主姑娘正站在一箇中年美婦身邊,臉上的表情既有些侷促又有些憤怒——很好,一定是捱過訓了。
綺年正暗地裡得意呢,就感覺兩道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稍一側頭,就對上了趙燕妤身邊那位中年美婦。一件檀色衫子,遍繡著金銀線的梅花圖案,下頭一條繚綾裙子,風吹動裙角,那淺碧的顏色時深時淺,若有若無。頭上一枝七尾掐金鳳釵,鳳身上的羽毛一片片都是用細金絲累上去的,陽光下金光點點,鳳尾上鑲了蓮子大小的綠色翡翠珠,晶瑩剔透。這翡翠珠如果是一顆兩顆倒不稀奇,但這美婦耳上的鳳尾墜子同樣各鑲了一顆翡翠珠,腕上更掛了一串翡翠佛珠,所有的珠子顏色皆完全相同,這個價值就不是單顆價值乘以數量那麼簡單了。
這位應該就是趙燕妤的母親,昀郡王繼妃秦氏了。七尾鳳釵不是人人都能戴的,九尾為皇后之數,七尾為貴妃與親王妃及長公主可戴,就是普通不受寵的公主,出嫁之後也只能戴個五尾六尾的。按說郡王妃戴七尾鳳釵似乎還稍微僭越了點兒,但昀郡王跟皇帝的血統蠻近,秦王妃的母親又是大長公主,戴也就戴了,沒人會說什麼。
綺年瞥了一眼就低下頭去,手輕輕按在自己小腹上裝柔弱,卻仍舊感覺到秦王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颳了一遍又一遍。她想看出什麼來?想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喝巴豆嗎?那真對不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她裝病的本事可是一流的。更何況現在這時候姑娘們講究個神情端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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