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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琛顯然不明她情緒為何急速轉下，神色怔了怔，摸了摸她的頭，但他不是那種習慣於做出親暱動作的人，所以這極其寵溺的動作做得還有點生澀。

他說：「拍賣會。」

秋冉蔓延的悲觀情緒驟然止住，眼睛眨了眨，清除掉那絲不安，轉而被好奇所替代。

拍賣會哎！她還從來沒去過呢！

她歡快地跟著鬱琛出了門，若不是穿著高跟鞋不方便，沒準還能蹦兩下。

走出電梯，地下車庫也有暖氣片，雖然熱度不及大廈，也不至於讓人感覺到冷。

「學長今天想拍什麼呀？」秋冉非常好奇。

「看你今天想要什麼。」鬱琛側頭看她。

秋冉一下子心裡負擔就大了：「萬一很貴怎麼辦？」

鬱琛輕笑了一下，似乎覺得她這擔憂有些多餘。

兩人說著，已走到車旁，鬱琛抬手，為她開啟了副駕車門。

秋冉坐了上去，冬天上車讓人覺得負擔很重，身上衣服穿得太多，需要費時間整理，等她終於理好，右手習慣性往後找安全帶，鬱琛已經上了車，半個身子傾了過來，一手扶住她背後的椅背，一手拽過安全帶，幫她扣好。

姿勢原因，鬱琛的側臉與她捱得很近，額頭連線鼻樑的那條轉折線英挺清雋，光是看他臉部的這一個小細節，都容易讓人挪不開眼。

「謝謝。」秋冉不自覺抿了抿唇，她感受到了鬱琛此刻的溫柔，雖然他臉上依舊是清冷冷的表情，無形中多出了一種勁兒，讓人深陷其中。

拍賣會舉辦地點在京市一家地標性的五星級酒店，兩人到了之後，引路的侍者將他們帶入休息廳，秋冉注意到，正中央有一個展架，放著各式各樣的面具。

拍賣會置辦了一個趣味主題，參與競拍的嘉賓都可隨意佩戴一款面具入場，給本次拍賣活動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氛圍。

秋冉喜歡這樣的活動，站在面具架子前挑花了眼。

有隻遮眼睛的羽毛款，也有動物外形全遮的保守款，還有青面獠牙的恐怖款，鬱琛往架子上一掃，視線定在一款日系的貓型面具上，面具只遮了上臉，右邊的貓耳上繫著一個鈴鐺。

他直覺秋冉會選這款，她喜歡這種古靈精怪的東西。

果然，一隻瑩白纖素的手將那款面具取了下來。秋冉眼裡迸發著洶湧的期待：「學長，你戴這個怎麼樣？」

鬱琛：「……」冷淡地撇開了臉。

被無聲拒絕了，秋冉也不惱，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自我解圍：「那我戴這個，學長你呢？」

鬱琛抬手要去取距離他最近的青面獠牙，秋冉脫口而出：「好醜！」

鬱琛即將觸到面具的手停住，轉向第二個全遮的牛角面具。

秋冉：「好醜好醜！」

鬱琛輕微地嘆了口氣，像是一種妥協，取下正中央的另一個貓耳面具。這個面具是左耳繫著鈴鐺，正好與秋冉手上的那個對稱，勉勉強強算是個情侶款。

他取下面具，眼神睇了過來，似是在問，這個總行了吧？

秋冉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候在一旁的侍者是個女孩，一雙眼睛滴溜溜盯著兩人轉，嗑暈了的表情一閃而過，嘴角忍了忍笑，努力用不摻雜任何情感的聲音說：「鬱總，秋小姐，您們佩戴好面具之後，可隨我入席。」

入了場，拍賣會還未開始，現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宛如一場高階社交宴會，有了面具的遮擋，在商界多有交集的大佬們需要面對面交談才能認出彼此。

每一個小吧檯上都放有本次拍賣的名冊，秋冉翻開一瞧，雖然心裡已經做足了準備，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有前朝名器、鳳釵，國內外名家字畫、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