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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心悅目的藝術品。可惜上面落滿了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無不佐證昨晚被施加上面的瘋狂。
這是他幹的?
鬱琛的視線落在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痕跡上,深邃的眼眸更幽,在少女看不見的背後,他臉上的冷破了冰,撐著床單的手指悄然抓了一下床單。
剛想說什麼,手機鈴聲突兀響了起來。
秋冉的指尖還差一點就能夠到裙子,聽到突兀的鈴聲,整個身子被嚇得抖了一下。
鬱琛瞥見了她嚇得猛然握成拳的手,目光停了一秒,才看向鈴聲的方向。
手機在西裝褲的兜子裡,褲子正歪歪扭扭地躺在床邊的地毯上。鬱琛蹙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滿意他的褲子以這樣邋遢扭曲的方式隨意丟棄,還是不滿意隨意丟棄衣物的自己。
接下電話,是助理打來確認今日行程。
「鬱總,中午去祁市的航班,已經幫您辦理值機,我10點讓司機去西苑接您?」
鬱琛眸中的神色很淡,聞言,視線拐到好不容易拿到裙子的秋冉身上。
彷彿得救的女孩還沒來得及緩過氣,就看見被扯壞的拉鏈,臉上的表情又一次繃不住,哭唧唧地盯著再也拉不上的鏈子。
「幫我改簽到下午。」鬱琛的聲音聽不出半分不對勁,聲調平穩,「你替我辦件事。」
他掀開他這方的被子,銀灰色床單上一抹殷紅抓住了他的視線,那抹顏色靜靜地滲入到床單的纖維裡,像被春雨□□之後,濺落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玫瑰。
他更正他的說法:「兩件事。」
秋冉覺得天要塌了。
她的裙子是後腰拉鏈,拉鏈壞了,裙子就廢了,她沒衣服穿著離開,她完了。
就在她羞赧到無以復加的時候,什麼東西落在了床上,拍起一陣小風,撓了一下她的背。
「我的襯衫。」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言簡意賅,「你先穿著吧。」
秋冉心頭湧起無數情緒。
昨晚,她送醉酒的他回家,趁機偷親了他。
他被趁人之危,他不生氣嗎?
還是,在第二天醒來,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這件事,對他來說稀鬆平常?
細細想來,昨晚雖然是她偷親在先,但對方回應了更熱烈的吻,甚至演變成上床。
她開了個頭,卻沒把控結尾,如今這狀況,不知道算不算超額點滿成就?
「房間有浴室,浴櫃裡有乾淨的毛巾。」
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味道,是原始慾望殘留後的氣息,與男人淡漠的聲線絲毫不匹配。
秋冉斂著視線,沉默。
「噠。」臥室的門被關上,鬱琛把房間留給了她。
室內寂靜,秋冉這才轉過身來,盯著關緊的門好幾秒種,篤定對方不會進來之後,慢吞吞起床,去找不知道被甩到哪裡的小衣服。
然後,她看見了床單上紅色的血跡,目光微微頓住。
蔥白纖秀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血液已經乾涸,永遠留在了昨晚。
她不後悔。
好不容易找齊了小衣服,然後才拿起鬱琛剛才留在床上的襯衫。
菸灰色的長袖絲質襯衫,剛從衣櫃裡被取下來,冰涼的質感,帶著淡淡的雪松冷香,是鬱琛身上的味道。
無法控制地回憶起昨晚肌膚相纏的觸感,這股冷香像一把凜冽的劍,蠻橫且霸道地囿著她,侵入到她的骨髓,直到靈魂深處。
她的臉頰燒得厲害,拿著衣服進入了浴室。
浴室寬敞,被佈置得明淨漂亮,寬大的盥洗臺旁還插著嬌艷蓬勃的粉色月季,與白色的小雛菊交相輝映。
開啟花灑,溫熱的水傾斜而下,淋過羊脂般光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