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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方略後,斯穆什科維奇便將教官們分散到各作戰機場,讓他們以空戰格鬥的實戰方式,對年輕飛行員進行配合訓練。在短時間內,每個飛行員都被輪訓一次,雖然不可能立竿見影,但鼓舞了空軍士氣,也給年輕飛行員們壯了膽。
蘇聯空軍的活動變得積極起來,從6月17日起,他們出動機群進行轟炸,日軍囤積在前線的500桶汽油以及大量的糧秣均被炸起火,給第23師團造成很大損失。
這些天裡,第23師團長小松原一直在對蘇軍進行偵察,根據蘇軍不斷增兵以及活動頻繁的跡象,他認為這是蘇蒙軍對日軍發動進攻的前兆。
要不要打?第一次諾門罕戰役,第23師團是吃了虧,可是關東軍司令部也說了,那是兵力不足的緣故。如果這次能引起老大們的重視,一擁而上,沒準還能一雪前恥呢。
關鍵是湊夠一撮人馬上走,至於前面是紅燈還是綠燈,有什麼關係呢?
1939年6月19日晨,小松原向關東軍司令部發報,說給蘇軍以“嚴懲”的時機到了,事不宜遲,應及早發動進攻。
植田司令官接到電報,即刻召集作戰課的參謀們進行討論。大部分參謀都提到了天津租界談判,所謂天津租界談判,是日本向英國租界當局施加壓力,要求禁止租界內部的法幣流通,以便進一步封鎖和打擊中國的抗戰經濟。
作戰課長寺田雅雄大佐說:“在處理支那事變(即侵華戰爭)時,最具有重大影響的,是如何對待英國。如果這個時候與蘇聯發生糾紛,會使軍部受到牽制,從而影響英國問題的解決。”
寺田老成持重,他用一種審慎的口氣表示:“諾門罕問題要解決,但是否選在英國問題處理到一定程度之後。大家意下如何?”
參謀們交頭接耳,都認為課長說得對,在這個敏感時刻,不應再喧賓奪主,對蘇作戰確實應當慎重才是。
“三謀參謀”辻政信一聽就來了氣:“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關東軍的傳統是什麼?不言而行!”
在辻政信看來,談判可不是光靠嘴巴就佔上風的,靠的還是實力,如果這次關東軍能夠“不言而行”,對蘇蒙軍發動突然打擊,就可以提高日軍的國際威望,到時準保能把談判桌前的英國人嚇得面無人色,還有什麼談不成的?
他針鋒相對地質問寺田:“如果在諾門罕坐視敵人的挑戰而不顧,必將發生第二、第三次諾門罕事件,甚至有可能發生全面衝突!”
按照辻政信的說法,只要日方一強硬,就能挫敗對方的戰鬥意志,他卻沒有反過來認真想一想,假使蘇聯更加強硬地反撲過來又怎麼辦,這不是更有可能發生全面衝突嗎?張油油的全部小說可是辻政信一番沒有多少邏輯可言的論調,還是博得了滿場彩。作戰主任服部卓四郎第一個起身叫好,其他參謀也都迅速轉變了立場,最後連寺田本人都推翻了自己的見解。
寺田原來所持的是“自重論”,辻政信是“強硬論”,就跟原來的不擴大論和擴大論一樣,是非對錯在這裡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表現得更強硬更有氣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也就是“越左越好”,哪怕是“左”到離譜的地步。
在“左”的高調面前,幾場所有類似的場合,都會由辻政信這樣毫無自知之明的逞強莽撞之輩控制局勢,慎重論者則會被視為怯懦而抬不起頭來,先前連滿腹經綸的石原都捱了一刀,更不用說寺田了。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所有參謀裡面,包括寺田在內,都沒有作戰的實踐經驗,就算是一般的參謀工作,經驗也不及辻政信,所以根本回答不了辻政信的質問。
強硬論統一了會議基調,也幫助與會的植田和磯谷下定了決心。
接著起草作戰方案,第23師團遭到“罷免”。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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