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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魚落給我下藥,為何從來不阻止?”
“那時……寶羨也認同……主子還是不要長大的好,卻不知主子會被下了惜魄寐魂,想來安樂王爺也是好狠的心……”
訾槿臉色一沉:“呵,有你狠嗎?……他給我下藥,我雖是沒了味覺,但至少還能喝出酒香來。寶羨的藥可是那惜魄寐魂比不了的。那鑽入骨髓的疼讓人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了,若說狠,誰能狠過寶總管?”
寶羨將頭低得死死的:“那日的解藥明明在主子的手裡,主子卻要自討苦吃,寶羨也心疼。主子不那麼倔,便不用吃苦了。”
訾槿猛然轉過來,死死地盯住寶羨良久:“更衣束髮,直接上車吧,這谷內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寶羨並未把訾槿的怒氣放在眼中,一件件地給訾槿穿上衣袍,最後裹上最厚重的披風,將四周的火盆挪開,給訾槿綰了簡單的髮髻,上了淡淡的妝容。慢慢地寶羨嘴角掛上了笑容:“主子只要肯打扮,一點也不比魚落難看。”
訾槿猛然睜眼,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嘴角勾起一絲冷硬的笑:“以前在月國曾聽說,二皇子君安好孌童,凡是在他宮中當過差的小太監,只要稍有姿色,便不曾逃開。我若沒記錯,當年在我來之前,寶羨曾在二皇子手下,寶羨啊……二皇子以前疼愛過你幾次啊?”
寶羨正在打理衣襬的手,一點點地收緊,臉上再無半分笑容:“主子……何必……”
訾槿一把拽回了寶羨手中的衣角,轉身朝門外走去:“誰是你的主子?你要認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你這樣的奴才我可要不起!”
寶羨快速起身,一步步地跟上訾槿,聲音異樣的急促:“主子曾說過,寶羨不是任何人的奴才,主子曾說過,決不會再讓寶羨受半分委曲,會對寶羨好,會補償寶羨……”
訾槿猛然停住,冷笑一聲:“那是我對喜寶說的,你不是他!喜寶一年前便死在月國的皇宮了。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連陌生人都不如的陌路人。”
寶羨怔然地站在原處,翡翠色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澤。
訾槿頭也未回,快步朝梅花林走去,直到快到梅花林時,才放慢了腳步,靜靜地站到亭子內,默默地看著遠處那座不算新的墳。訾槿想要靠近,似乎又是怕什麼,終是站在了亭子的邊緣。
不知何時,那墳邊長出了一株梅樹,細細的枝頭,在矇矇亮的天色中,異樣的扎眼。
我走了,以後不能來陪你了。這一去……也許不會回來。
訾槿一步步地走近那從未走近過的墳墓,伸手掐斷了墳頭上新生的梅花枝,小心地放在懷中:既然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你便同我一起去吧,這樣……我也不用害怕,不會懦弱,不必想了念。
“主子車馬已等在門外,老夫人已上了車了。”寶羨站在亭內,輕聲說道。
訾槿摘去了腰間的已佩戴一年的錦囊,蹲下身去,將錦囊埋在了墳前:訾家小風,這個送給你,是我親手做的。雖是不那麼好看,但湊合著還能佩戴,你若不怕下面的人笑話,就戴上吧。
訾槿慢慢地起身,側臉看了一眼,轉眼大踏步離去,期間未再回頭。
“不日谷”莊外停著兩輛馬車,前一輛比較樸素,後一輛明顯來得比較奢華一些。
寶羨在比較奢華的車外蹲下身來:“夫人已上車了,主子也上來吧。”
訾槿眯著眼看著寶羨一眼,心怎麼恨,腳卻怎麼也踩不下去:“起來,我自己會上。”
寶羨抬首微笑,拍了拍自己:“主子莫怕,很牢靠。”
訾槿眼中閃過一絲焦躁,繞過寶羨,跳上馬車,掀開車簾,愣了一下,還是鑽了進去。
寶羨緊隨其後,目不斜視地坐在訾槿的另一側,快速地擺正車內的茶几、點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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