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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現在那裡有一個有力的心跳。
&ldo;報告教官,我不怕死,&rdo;葉絕辯解,蕭白不耐煩的打斷他,聲音揚了一個八度:&ldo;狗屁,沒有上戰場就說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異想天開從來都不是你一個人的拿手好戲。&rdo;
葉絕咬緊下唇,繃直了背看著蕭白,目光堅決,越過了蕭白的頭頂看向夜色深處。
&ldo;如果害怕的話,你立馬給我從哪來滾哪去,別強撐著,那樣只會讓你在戰場上死的更慘,利刃不是託兒所,沒有讓你美好幻想的時間,&rdo;蕭白繼續說,表情不變,眼神卻越來越冷。
對於來選訓的每一個士兵,蕭白都不聲不響的看著,雖然表面上的教官是管仲和孫靜,可是最終決定士兵去留的還是這個利刃中鬼一般的中隊長。
因為有權決定留下誰,所以蕭白才會更加苛刻,甚至於到了一種不近人情的地步,其實這也很好理解,戰爭和殺戮從來都不需要人情,這一切的虛套套都不適合利刃,那舔血的鋒芒會擊碎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
因為會靠近死亡,所以蕭白總是帶著不像人的審慎和嚴謹,一點點的將人擊碎,然後一片片的撥開,接著是耐心的考察,最後他才會決定哪個士兵會推開利刃的大門。
而那門內,從來就不是鮮花滿地的美好。
這些天嚴酷的體能訓練,讓他大致瞭解了每個士兵的特質,透過那些細小的習慣,蕭白可以想見每一個士兵在戰場上的表現,雖然這只是他腦內的虛擬,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葉絕卻不太一樣,他似乎隨時都很放鬆,偶爾會和教官爭執,不過到最後他總會糾正自己的問題,這些其實都不算問題,直到有一天蕭白髮現這個三十八號,似乎太放鬆了,放鬆到什麼都不當回事兒,然而細細探究下去,他發現這种放松來源於某種恐懼感。
極致的放鬆和緊張糾結在一個人的身上,這樣的特質很不尋常,蕭白認為他有必要找到葉絕的恐懼來源,因為這是一個不錯的兵,可是他卻不敢帶著這個不錯的兵上戰場,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兵何時會因為自己的恐懼而倒下。
那個時候,三十八號可能會死,也可能會害死自己的隊友,這哪一種後果都是蕭白無法承受的,因為經歷過生死,所以才會對生命更加敬畏。
可是,那時的蕭白也還是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訓練還早,他們還有漫長的考核期,這段時間足夠他慢慢挖掘葉絕的內心,然而命運就是這麼奇怪,註定的事情很多時候誰都無法更改,就像蕭白對於葉絕總是操之過急一樣。
第12章
其實,那天蕭白還是放了葉絕一馬,如果可能的話他大可以兩槍撂倒葉絕,然後讓他直接滾回自己的老部隊去,不過那時候蕭白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嚴厲到神佛不近地質問葉絕,甚至可以說蕭白自己也明白這些質問不可能有任何結果,只是想歸想,做歸做。
那個漆黑的夜裡,漫天不見一顆星子,大西北呼嘯的狂風中,蕭白忽然很想敲開面前這個士兵的腦子,問問他到底怕些什麼,為什麼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卻總是假裝懶洋洋的不去多做出那麼一點點。
想到與做到僅有一步之遙,這一步之遙上承載了很多沉重的東西,蕭白要做的是讓這些沉重的東西重到人無法承受,足夠把人打破的地步。
一個人如果被摧毀了,然後重塑的可能性會有多大?
或者說,這個人是否可能被摧毀?
這一場訓練直到現在蕭白都沒有插手,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研究著這些士兵,哪一些合適帶到戰場,哪一些合適直面生死,每一次計算都是一場賭博,在沒有揭曉結果之前不會有人知道答案,所以直到現在蕭白都不允許自己參加管仲和孫靜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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