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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訓練科目武裝泅渡!每人二十公斤負重!往返一公里!目的地河對岸的那杆旗子!好了,現在大家先跳下去適應適應啊,&rdo;管仲扯著嗓子吼,笑容卻很親切。
眾兵蛋子全身都抖得跟糟糠一樣,這他媽的實在是有點……有點讓人出離憤怒了啊。
&ldo;報告教官!&rdo;
&ldo;他媽的有話就說!&rdo;
&ldo;您也說過,現在的溫度是零下五度,而且太陽還沒出來,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進行武裝泅渡很容易抽筋甚至出事!&rdo;說話的還是葉絕,他是真的有點擔心,因為作為一個在山裡長大的孩子以及一個被扔到陸軍去的倒黴蛋,他的水性著實……不太好。
&ldo;你個小娘們還真是事兒多啊,真要在戰場上誰管你溫度多少啊,是不是還要老子給你拿個鍋來,把著河裡的水都煮沸騰了再請您老人家下去享受啊?&rdo;
極惡劣的語氣,葉絕氣的眼角都要冒火,瞪著管仲的眼睛怒視回去,不過那賤人顯然不買帳,罵罵咧咧的轉過身去,站在蕭白另一側的機艙門邊上,伸手往外一指:&ldo;別他媽的再跟老子唧唧歪歪了,今年選訓的死亡名額還一個都沒用呢,準備好了就給老子往下跳!&rdo;
目前武直距離水面有十二米左右的距離,這幫兵蛋子用防水布將裝備套好了之後,一個個哆嗦的擠到艙門邊,拉了拉筋之後再勞煩蕭白大駕,把他們一個個的踹下去。
兵蛋子們跟下餃子似的通通的往河裡栽,管仲把著機艙門不放心的瞅著下面,嘀咕著:&ldo;隊長啊,您這招太狠了啊,我看這幾個水性不好的估計撐不住啊……隊長啊……&rdo;
話沒說完,管仲轉頭一看,孃的,蕭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裝備往機艙裡面一扔就跳進河裡了。
葉絕入水的時候很難受,因為沒什麼太好的準備,也因為他的水性實在太差了,這倒黴孩子幾乎是整個人拍在了水面上,過大的壓力讓他差點暈了過去,水流從四面八方而來將他捲住,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很疼,葉絕拼命地掙扎著,手腳並用想要從河底鑽出去,可是有什麼東西像蛇一樣的纏住了他的右腳,拉力很大他難以掙脫。
空氣越來越少,壓力越來越大,近乎溺水的絕望將葉絕整個人籠罩,他是真的慌了,無意識的掙扎間他甚至想到了死亡。
死亡這個詞像是一個來自於異度空間的東西,這麼多天的肉體精神掙扎中,他領會了很多從前未曾遇見的事物,他憤怒他掙扎他拼搏,可是他從沒有想過死亡。
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面對死亡的時候誰都有自己不同的反應和抉擇,葉絕陷入了巨大的慌亂中,他不可能不慌亂,或許蕭白說得對,他經歷的還太少太少。
可是,他們畢竟是戰士,他們還有自己一路同生共死的戰友,那是彼此堅強的後背!
於是,葉絕意識不清之前看到蘇明遠朝著自己遊過來,河底的泥沙被翻攪起來,那些黃色的黑色的沙子漫的到處都是,在河水的流動帶動下,以一種緩慢的幅度湧動著,葉絕清晰地感到自己一點點的沉下去,嘴角吐出的氣泡一連串的往上飄,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蘇明遠的動作被分割成了緩慢的慢動作,好像溺水的時候時間都會緩慢,然後暫停。
忽然,葉絕腳上一輕,那是一道刺刀掠過的痕跡,然後他的腰被人抱住,迅速的上浮,再然後他的耳畔感受到了水流的擊打還有突如其來的天空生生的墜在他眼前。
而再次睜眼,葉絕看到了一雙眼睛,極黑的瞳色,蒙上了一層水膜因而黑色極黑白色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