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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電子螢幕上的人穿著半舊的病號服，安靜的坐在床邊上，手裡捏著的是一份去年的報紙，要不是他不時動一下自己的眼鏡，別人幾乎會以為這人在對著報紙發呆。

&ldo;這小子看著挺正常的，&rdo;周戎接過賀維澤遞來的煙，抽上一口，斜瞥著螢幕裡的人。

孟曉搖著頭笑了笑，調出了幾段錄影來，錄影中的何闞端正坐著，渾身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椅子上，他對面是一個心理醫生，最開始問問題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忽然何闞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簡直就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繩子繃斷似的。他壓在醫生的身上，嘴裡咬著塊碎玻璃，已經在醫生的脖子上劃了很大一個口子，旁邊看著他計程車兵這時候才沖了過去……

孟曉將暫停鍵按下，抽出何闞的檔案遞給周戎：&ldo;這人以前還是b大的高材生，後來在e國留學，應該就是那時候加入了k，他是個典型的偏執狂，暴力性很強，相當危險。&rdo;

&ldo;從他身上我們基本什麼都沒有套出來，這人嘴巴很硬，&rdo;賀維澤把錄影關了，又調回到監控頻道，自己也點上一支煙：&ldo;軟硬不吃，很難啃的硬骨頭。&rdo;

周戎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賀維澤會讓他直接來看這些東西，如果他是得到了上頭的授權來給自己看這些的話，周戎幾乎可以想到，之後利刃有多少硬仗要打。

看過了何闞的情況之後，賀維澤帶著周戎一起出去，沿著這棟樓的後面一直朝山谷裡面走，順著小路爬上了一個山腰。

兩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有種奇怪的違和感，說起來在利刃周戎是大隊長，賀維澤是政委，兩人各司其職，可實際上，周戎總有種自己在某些領域被無形架空的感覺。

這好像也怪不了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周戎可以理解賀維澤在k組織一事上的諱莫如深，但這個的前提是不能拿利刃當槍使，所以就算當初賀維澤提出選幾名隊員參加模擬刑審的試驗時，他並沒有反對，可那時候不反對，不代表今天看到了這些情況後，還讓他周戎當個睜眼瞎。

&ldo;維澤，你欠我一個解釋，&rdo;周戎開門見山，目光犀利，冷冽的寒光幾乎讓人無所遁形。

賀維澤看著周戎，神色有些複雜：&ldo;周伯伯，您還記得上次中越邊境的那個任務吧。&rdo;

&ldo;當然。&rdo;

&ldo;那時候，您問過我，這個任務的意義是什麼，現在我可以確定的告訴您，那是為了抓內鬼，利刃……&rdo;賀維澤停頓了一下，表情不大自然，接著說：&ldo;利刃是誘敵的棋子，邊境上的軍火庫出事之後，果然有人坐不住了，藏在幕後的那個內鬼被查出來了。&rdo;

周戎挑挑眉毛，他知道那事兒之後，上面確實有個將軍撤職休養了，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所謂的內鬼也就是那個人了。

&ldo;美國人一直在反恐，說白了那也不過是種政治手段，k組織不是基地組織，k或者尼基塔也不是下一個賓拉登，&rdo;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好笑，賀維澤表情柔和了些，姿勢也放鬆了不少，語氣卻是嚴肅地：&ldo;可是，我們的國家是不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安寧，只有一國的安寧，才能換來每個人的安寧。&rdo;

&ldo;我不相信那些顛覆政權的蠢話，不相信另一種民主就比現在的樣子要好，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實，&rdo;說到這裡，賀維澤幾乎有點激動，周戎眯起眼睛看他，因為興奮的原因，他的臉色開始泛紅，眼神裡有著他熟悉的光芒。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