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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下飛機的是一名年近中年的男人,步伐穩健有力,筆挺的軍裝穿在他身上顯得異常英武,兩槓一星,這是個年輕的少校,多年的部隊生活錘鍊打磨,讓他收斂了剛進利刃時的浮躁和糙率,整個人都內斂了不少,可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能看得出這人一向的秉性,笑的非常燦爛沒心沒肺。
空姐送飲料的時候,到他身邊便是被這笑容晃了眼,說了三遍是咖啡,卻端了杯礦泉水給他。
走在旅客通道里時,葉絕揉揉後腦勺的頭髮,即便現在剪得這麼短了,總還是有幾撮毛不聽話亂站隊,也難怪以前蕭白還在隊裡的時候,總是喜歡撓他後面那寫亂七八糟的頭髮,然後笑著說:&ldo;小屁孩。&rdo;
想到蕭白,葉絕就覺得心窩子裡都開始範癢癢,他和隊長已經有整整半年沒見過面了,現在叫隊長其實已經不合適了,因為一年半以前,蕭白就離開了利刃,調到了北京,不論是軍銜還是軍職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那時候,葉絕雖然能理解蕭白的選擇,可心裡終究是不舒服,畢竟他們自此便要天南海北,可是軍人便要有自己的抉擇,不論是從家世還是能力來看,蕭白不是能夠永遠在利刃裡躲避一輩子的人,蛟龍終究要回到自己的地盤去,就好像葉絕就適合安安心心地窩在利刃裡面當個副隊長一樣。
思緒轉的很快,出口也很快就到了,大老遠的葉絕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蕭白。
半年沒見,他還是老樣子,眉眼沒什麼變化,只是衝著葉絕笑的時候,眼角分明還是多了幾條皺紋,北京還是不比深山裡的利刃,想的事兒太多,心就容易太累。
蕭白這次沒穿軍裝也沒讓司機開車出來,而是開著自己年前上手的悍馬,帶著葉絕一路往自己在郊區的別墅過去,這別墅還是老爺子留給他的,平時不住人,或者說只是用來金屋藏葉絕的。
一路上,兩個人隨便的聊著,最多的話題也就是利刃的事兒,什麼管仲說不定明年就要退伍了,孫靜這傢伙給管仲準備了一大箱子奧利奧說是提前慶祝,還有蘇明遠最近被一個女碩士狂追,扎達那傢伙年底也要結婚了,大傢伙都讓葉絕請蕭白一起過去西藏參加扎達的婚禮……新鮮的事情太多太多,其實這些也是蕭白一早就知道了的,可兩人聊起來就是沒完沒了,因為那是他們的利刃啊。
到了家之後,一進門葉絕就看到了一地的蠟燭,很惡俗的排成了一個心形,心中間還有一個盒子,裡面一枚白金的戒指。這畫面太煽情太矯情了,可葉絕就是忍不住的眼眶泛紅鼻尖都有點兒酸。
&ldo;怎麼著,忽然想起這齣了?&rdo;葉小爺分明能聽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抖,可他就是傲嬌的扭過頭去。
蕭白從後面摟住葉絕,下巴搭在他頸窩處,安靜的呼吸著他最熟悉的味道,笑的很沉靜:&ldo;扎達打電話告訴我他要結婚的時候,我就這麼想了。&rdo;
&ldo;求婚啊?這不是您老得單膝下跪,說什麼以後擦槍你來,走火我不負責之類的話啊?&rdo;葉小爺更傲嬌的把身子扭正了,對著蕭白笑的一臉猥瑣。
蕭白從善如流,將那戒指取過來,套在葉絕指頭上,把人往肩上一抗,掐著他的腰,說道:&ldo;我們邊洗澡邊說。&rdo;
兩個人半年沒做了,彼此都有些生疏,相互靠近的時候,簡直都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
葉絕稍彎下腰,彈了彈蕭小白,笑的無比得瑟:&ldo;喲,挺精神啊。&rdo;
蕭白看著葉絕流暢的腰部線條,目光裡簡直要閃出火來,那些漂亮的肌肉,是他幾乎每個夜裡都會夢到的。
夢境成真的時候,整個人都會有些現實好像是虛幻的感覺,蕭白用力抱住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