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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覺得,穆千璃雖是笨笨的有些可愛,卻是真的敢想也敢說。
比如,她對於自己兩手空空前來,解釋說,因著自己做的豆角實在太好吃,晚飯時還沒來得及告訴憐玉,就已經被憐玉吃了個精光。
所以,容澈好笑地問她:“那酒呢?”
穆千璃一愣,眨了眨眼,撒謊不打草稿:“喝完了,我家中一罈酒都不剩了。”
或是她找藉口的模樣蹩腳又正經,容澈忍不住繼續道:“那白日怎未來告訴我一聲,翻牆到底是有些不安全的,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穆千璃不自然地別過頭去,臉上心虛之色已是快要藏不住了。
此前怎不覺得容澈這麼不容易糊弄,今日他竟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穆千璃怎可能當真把心中意圖說出來。
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罈壇口,生硬地轉移話題問:“你這兩日身子如何,昨夜大雨氣溫驟降,今夜雖稍有回暖,但你還是要多加註意。”
容澈抿了抿唇,難得自己心有好奇,卻也不想將人逼急了。
總歸穆千璃那小腦袋瓜是簡單的,她的意圖用不著他刨根問底,大抵很快就會自然袒露出來了。
容澈溫聲回應:“還好,我有注意保暖。”
穆千璃心中輕嗤,白日她回來時分明聽見他咳嗽了。
眼看容澈已是主動開啟了酒罈,穆千璃心裡暗自想著,今日可不能叫他喝太多了。
仰頭喝酒時,穆千璃抬望天色,注意到此時已經快到子時了。
此前與容澈一同飲酒倒是沒太注意時辰,但總歸是不太晚的。
她側頭像是隨口一問:“容公子,你平日一般都幾時歇息呢?”
容澈微微挑眉,不答反問:“怎麼了?”
穆千璃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沒什麼,就隨口問問,只是覺得你身子不好,平日應當早些歇息才是的。”
容澈道:“白日無事,大多時間都在休息,所以夜裡難免難眠,偶有飲酒便能睡得好些。”
穆千璃眸子一亮:“是嗎?喝些酒的確是好睡一些,我平日也這樣。”
“穆姑娘這是困了嗎?”
“那倒沒有,這不是才開始嗎,我們再喝一會,喝到你睏倦了,便同我說就是。”
正如容澈所料,穆千璃的意圖的確明顯得有些叫人難以忽視了。
從她今夜翻牆,偶然碰見坐在院中的容澈,再到此時,分明兩頰已是緋紅,眼神迷離帶有了醉意,卻執意要等著容澈進屋睡了才肯罷休。
待他睡了,她要幹什麼?
容澈飲下壇中最後一口酒,還未開口,穆千璃便晃著身子迷糊開口問:“困了嗎?要睡了嗎?”
容澈手上動作一頓,而後輕笑一聲,側身從腳邊又拿出一罈還未開封的酒,目光直直盯著她,緩聲道:“還有些精神,想再喝一點。”
穆千璃腦子暈乎,臉上神色一點不加掩藏,頓時皺起眉頭來:“你怎還沒困啊,你身子不好,不能多喝,再喝你就要醉了。”
實則,醉的不是容澈,而是穆千璃。
她嘴裡的話已是有些含糊不清,搖搖晃晃的身子需要極力平穩才能坐直。
穆千璃酒量不好,並且也沒想要一個病秧子過度飲酒,所以一開始沒打算要以將人灌醉的法子來實施計劃。
可奈何今夜翻牆入院,竟和容澈撞了個正著,便只能順勢邀約他喝酒了。
容澈垂眸看了眼腳邊的三壇空酒罈子。
這其中,有兩壇都是穆千璃喝的。
穆千璃暈乎得以為容澈可能回答了什麼,又自顧自道:“好好好,那就再喝點,等你困了,你要告訴我哦。”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