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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聞把背上的蛇皮袋子固定好,雙手又提起地上的另一個,笑著對許爺爺說:「沒事,我力氣大,抗這點東西不在話下。爺爺,您先走吧。」
正說著話的時候許涵昌下來了,他不知所措地看了卓聞一眼,拿過他手裡的一個袋子:「我來吧。」
許爺爺審視了兩人幾秒鐘,從善如流地上了樓。
許涵昌和卓聞在他背後對視,忐忑不安地跟著爬上了樓。
「爺爺,您先坐。」卓聞邊恭敬地招呼著邊把許爺爺帶來的袋子靠著客廳茶几放好,後一句卻是對著許涵昌說的,「我去燒點水,給爺爺倒茶。」
許涵昌點點頭,目光裡帶著依賴,追著他走進廚房的背影。
客廳的燈很亮,許爺爺看著卓聞脖子上的紅痕有些出神。
「爺爺,你怎麼來了。」許涵昌站在爺爺面前,像小學生一樣背著手,「這麼晚,還有車嗎?」
「你還不想讓我來啊。」許爺爺斜覷他一眼,還盯著廚房門口。
許涵昌訕笑著坐下:「哪兒能,這不是怕太晚了,不安全嗎。」
許爺爺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許涵昌腦子一片空白,也不敢說話。
沉默直到卓聞端著茶杯出來才被打破:「爺爺,您愛喝什麼茶?紅茶可以嗎,太晚了,別影響睡眠。」
許爺爺在家都是在集上論斤買茶葉,哪裡能說出個一二三四:「小卓,腿不好就別忙了,我不喝茶,過來坐會兒。」
卓聞笑著搖了搖頭:「就來。」說完回廚房裡端出茶具,先斟了一小杯給許爺爺,然後給許涵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待客的姿態自然熟練,掌控全域性。
許涵昌見爺爺總盯著卓聞看,心虛不已:「那個,卓聞這段時間在我這裡借住一下。嗯,他不是受傷了嗎。就是,我學醫,可以幫他換藥什麼的,比較方便。」
卓聞沉吟了一下,微微低下頭:「對,麻煩許哥了。」
許涵昌看他的模樣,知道自己不承認和他的關係也許會傷害到他,心裡十分愧疚。但他確實還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膽量跟爺爺承認兩人的關係。
何況他在爺爺面前跟卓聞劃清界限還沒過去一個月,打臉也不帶這麼快的。
「爺爺,您吃晚飯了沒有。」卓聞問,「我給您弄點吃的吧。」
他這樣賢惠,許涵昌更覺得對不起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個大寫的負心。
就在他腦子裡一團亂的時候,許爺爺忽然問卓聞:「會喝酒嗎?」
卓聞意外地看了許涵昌一眼,見他也是一臉懵逼,便回答道:「會的,爺爺。」
許爺爺對許涵昌說:「涵昌,我包裡有燻的香腸,你拿出來切了,我和小卓喝兩杯。」
許涵昌「哦」了一聲,在許爺爺的指示下從大袋子裡掏出被塑膠袋仔細裹好的農家自製香腸,拿去廚房清洗並上鐵鍋蒸。
他一隻耳朵聽著客廳裡的動靜,一邊淘米想煮個小米粥。
許爺爺自己從包裡拿出兩瓶酒,放在茶几上。
「今天帶酒來是想看看你,跟你說聲謝謝。」他因為常年做工而面板皸裂的雙手交疊,侷促地放在腿上,「要不是你,涵昌恐怕都會被那個磚砸傷,還讓你替我們受了這麼大的罪。」
卓聞看了看那禮盒裝裡兩瓶度數不低的白酒,輕輕地笑了笑:「爺爺,您千萬別這麼說,折煞我了。如果砸到許哥,我會比受這點傷難受一千倍。」
他看了廚房一眼,低聲道:「我心甘情願的。」
許爺爺感慨地點了點頭:「要不是親眼看著,我可能還要軸很久才想明白。不過小卓啊,你爸媽是什麼意思?」
卓聞沉吟了一下,坦然回答:「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