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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林鯨為什麼要一個人跑來這裡找陳儼,更不明白林鯨明知道會有危險,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追著陳儼。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她還在意著他嗎?
唐斯彧用異於常人的理智強壓下這些胡思亂想,他虎口卡著陳儼的下巴往上抬,眼底斂著一片寒光和狠戾,「日後再敢碰她哪怕半下,甭管你是烈士的兒子還是誰,本少爺照樣搞死你。」
說完手一甩,唐斯彧轉身回來抱起林鯨離開桌球室。
沒有去醫院,林鯨不願意去,唐斯彧冷靜勸說半天無果,只好先帶她回私人領域。
雖然陳儼沒用力,但林鯨身上就一件單薄毛衣,體軟肉嬌的,難免也多少受了些傷。
唐斯彧儘量小心翼翼把林鯨放在床上,不顧禮節就將林鯨的衣服撩開仔細檢查一遍後,立馬下樓騎車去附近的藥店買藥,跟店員描述了一大堆林鯨的病情,最後買了一大袋各種各樣昂貴的藥回來。
林鯨仍然保持著他離開之前的姿勢側躺著,雙眼空洞表情無神,整個人像被吸乾了似的,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給他。
這又讓他聯想到陳儼第一次出現那晚她的狀態。
她還喜歡陳儼的吧。
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那麼在乎陳儼的感受,平常跟他橫得無法無天,現在卻任由陳儼打罵也不還手。
性子不是挺烈的嗎?
為什麼到了陳儼這裡就沒了傲氣。
唐斯彧越想心越堵,疼得沒邊兒,但是此時此刻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站在房間門口一會兒,他才走進去,到床邊叫林鯨。
「過來,給你塗藥。」
林鯨背對著他望著窗外沒反應,不知道自個兒在心裡琢磨什麼。
「想留疤是吧,以後還當不當小明星了?」唐斯彧把藥袋丟去她腳邊。
林鯨還是無動於衷,收了收腳蜷成一隻孱弱瘦小的海馬。
唐斯彧眼底被她這般頹敗自棄的模樣刺了一下,直接上床來把她逮起來,像提溜著只病懨懨的小貓,抱住她胳膊晃了兩下就兇巴巴道:「你他媽沖誰發脾氣呢,收回去,本少爺不慣著你,把衣服脫了。」
林鯨盯著唐斯彧,半晌,眼睛一點點恢復溫度,她搖搖頭道:「是你在跟我鬧脾氣。」
到底誰在跟誰鬧,說得清嗎?
一個自己跑去桌球室受欺受辱,心裡積壓的怒氣不可能沒有,而另一個親眼目睹,還是全程最精彩的那一幕,哪裡會控制得住怨艾和怒火?
現在兩個都在崩潰邊緣的人聚到了一起,不互相發洩緩解一下才是奇怪的。
唐斯彧跪在床上,臉容緊繃著沒有絲毫喜色,「要我親自動手給你脫?」
林鯨反問一句:「你敢嗎?」
唐斯彧被她話語裡的質疑深深刺激到,將她翻轉去面對床頭,「坐好,我有什麼不敢。」
這一前一後的姿勢這人還真來真的。
林鯨:「」
唐斯彧捏住衣角,手指觸碰到腰部肌膚的一刻,林鯨敏感地往前躲了躲,神情一下變得不太自在起來。
唐斯彧指節輕輕一顫,笑了。
「你笑什麼?」林鯨羞惱,扭頭瞪人。
「你怕什麼?生日那晚撩我的勁兒去哪兒了?」唐斯彧反駁。
林鯨立馬紅了臉。
「撩了又不負責,你口嗨個什麼勁兒,我可不是什麼正經人,」唐斯彧摁她頭轉回去,「但你現在有傷,我不要你帶傷取悅我,本少爺還沒那麼渣。」
這人說話就不能有個把門嗎?
林鯨臉一陣白一陣熱的,索性不搭理他,垂著頭看床被隨便他來。
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