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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在避風頭。&rdo;

&ldo;避什麼……&rdo;聶染青衝口而出的話說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收回來。

雖然他的話簡潔得要命，但是也的確有道理。不管他幫哪邊都是不對，並且還會招致另一方的怒氣，還不如不插話。想到這兒聶染青稍稍體諒，不過話還是涼颼颼地：&ldo;聰明的習先生，那您還不如去書房，在那裡坐著看我出醜，可是一點兒都算不上紳士。&rdo;

習進南慢悠悠地：&ldo;我在客廳比在書房好。&rdo;

&ldo;為什麼？&rdo;

習進南看了她一眼，繼續去看報紙：&ldo;自己去想。&rdo;

&ldo;切。&rdo;她都快被折磨死了，懶得去想任何問題，看到習進南還在看報紙，一把奪過來扔在一邊，然後躺下睡覺。

習進南輕笑，也跟著躺下來，順手關了燈，屋內只剩下窗外的月光停駐。聶染青今天累得不輕，很快就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習進南卻在這時緊了緊環著她的手臂：&ldo;我們說說話。&rdo;

他們之間的交談大多數都是在夜晚上床後或者早晨起床前。這個時期人的神志最不清醒，偏偏他倆莫名其妙地就總是在這個時間交流。不過習進南很少會這樣主動挑起話題，聶染青在昏昏欲睡中還是努力撥出注意力回答他：&ldo;說什麼？&rdo;

&ldo;講講你的小時候，或者其他都可以。&rdo;

這個話題太廣泛了，聶染青現在活躍的腦細胞根本不足以執行。她掩去一個呵欠：&ldo;我又不是孫爺爺講故事，我現在很困。&rdo;

&ldo;可是我睡不著。&rdo;

&ldo;那怎麼辦，我能說請你慢慢培養睡眠嗎？&rdo;

他低低地笑：&ldo;不能。畢業之後你想做什麼？是在大學當老師還是想出去找工作？&rdo;

&ldo;你怎麼不邀請我當家庭主婦？&rdo;

&ldo;可能麼？你是那種人麼？&rdo;

聶染青又掩去一個呵欠：&ldo;你可真瞭解我。&rdo;

習進南還是輕輕地笑：&ldo;我一直認為我還算比較瞭解你。&rdo;

&ldo;那可不一定。&rdo;聶染青最討厭這種自大的口吻，努力讓精神集中一點兒好反駁他，&ldo;你肯定不知道，我最討厭吃薑，但是每次你做牛肉湯的時候，又會放很多的薑絲。其實我很想建議你把姜放在一個小包裡，做完後可以取出來丟掉。還有，其實我最喜歡小禮服了，可是我很少有機會穿得到。&rdo;

&ldo;你告訴我你討厭去聚會。&rdo;

&ldo;我是討厭聚會，可是我不討厭小禮服。&rdo;聶染青接著反駁，&ldo;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這你總該知道。&rdo;

習進南說：&ldo;那下次我做牛肉湯的時候就把姜放在小包裡，然後明天回家以後，馬上就去給你買很多的小禮服。&rdo;

饒是聶染青困得不得了，此刻也不由得笑了出來：&ldo;習進南，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無理取鬧。人家說女兒好富養，可沒說老婆要富養。&rdo;

習進南&ldo;嗯&rdo;了一聲，突然轉移了話題：&ldo;明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麼。&rdo;

&ldo;這個今天下午媽已經提到了，結婚三週年紀念日。&rdo;

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ldo;原來你還記得。&rdo;

聶染青回答得有些心虛：&ldo;我的記性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