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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彌說:「你找別人吧,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場合。」
「可誰也沒你漂亮啊。這聚會規格挺高的,我知道好幾個年輕有為藝術家會去。你去瞧瞧呢,萬一有閤眼緣的。本來,竇宇珩還是我介紹給你的,最後鬧成這樣我挺過意不去……」
周彌打斷她:「我去就是了。」
顧斐斐看她,「……你跟竇宇珩這茬,還沒過去呢?」
「早過去了。前幾天叫他幫了一個忙,就當是兩清。」
「什麼忙?」
「我想見孟劭宗,叫他幫忙打聽行蹤。」
「孟劭宗是誰?」
「我跟你提過的,我……生父。」
顧斐斐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在巴黎留學的那年,聽周彌講過一嘴她的身世。
「你見他做什麼?」
「拿錢。給宋滿做手術。」
顧斐斐頓時一臉的痛心疾首,「……哎,是姐妹沒用,畫賣不起價,叫你受這等委屈。」
周彌笑著手肘撞她一下,「演上癮了。」
垂眸,看著手指間夾著的細細的香菸,「……其實這回我才發現,原來我道德感沒自己想得那麼高。我媽跟他兩清的時候,已經拿了他不少錢,合同都簽過了。這回找他要錢,我依然覺得這是他該的。開口的時候,毫無負擔。」
顧斐斐直笑,「你才發現?我作奸犯科、男盜女娼的時候,你哪回不是護短。」
周彌也笑了。沉默一霎,又問:「哦,對了。你們這聚會,去的都是畫家?」
「差不多吧。」
「趙野你認識嗎?他會去嗎?」
「你認識趙野?他是主辦之一。」
周彌說了句:「操。」
顧斐斐聽她說髒話,稀奇得很,笑了,「你倆有矛盾?」
周彌搖頭,「算不上矛盾。就他這人,不行。」
「這話說的。男人有幾個能行?」
兩人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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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周彌陪顧斐斐去了那所謂的青年藝術家派對。
不在酒店,不知道哪位大佬提供的別墅,上下兩層500個平方的大平層,包浩斯風格的內飾裝修。
現場用與會人員的畫作佈置,比起派對更像個展覽。
周彌挺喜歡這種形式,很耳目一新。
她被顧斐斐拉去學長面前圓了謊之後,就自己端了杯飲料,順著畫作一副一副逛過去。
不乏搭訕的人,被她滴水不漏的客套話婉拒。
逛到二樓,忽聽樓梯那兒有人叫他。
低頭一看,是趙野端了杯香檳酒上樓來。
他今兒穿著打扮和言辭談吐都儒雅極了,對她更是禮貌客氣,要不是上回那一出,周彌還真能信他是個斯文的體麵人。
趙野只跟她打了個招呼,沒多說什麼,端起主辦方之一的架子,祝她玩得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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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宴西接到趙野的電話,正在醫院往祝家去的路上。
這事兒還要從頭說起。
前幾日,家裡給老爺子賀壽。
在老爺子吃慣的一家老字號飯店裡,一個包廂,兩張桌子,除了談家上下,還有祝家的人。
落座時,談宴西不跟長輩們坐一起,而是去了小孩子多的一桌。
談家人對談宴西平日的輕狂行徑早見怪不怪,尤其談老爺子偏愛談宴西,凡談宴西做了荒唐事,談老爺子都能三言兩語替他打發掉。
此時,一桌十幾郎當歲的小孩,喊「舅舅」的,喊「叔叔」的,喊「姐夫」的,鬧得不能開交。
談宴西坐了十分鐘沒到,一身的行頭,已讓人瓜分完了。尤其手腕上一塊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