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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掛在頭頂的燈昏黃，暈出的光暈柔和成一片，這回她聽見了燭火炸開的聲音。

她眼角掉下顆淚，滴在他手腕上。

明明她眼都沒眨，水汽自動凝結，滾下去。

他替她擦擦眼角，&ldo;夏夏，你知道跟我一起跪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嗎？&rdo;

字句清晰，&ldo;這意味著，你死後，是要跟我葬在一起，入我燕氏祖墳的。&rdo;

第36章 等下不許躲，不許哭, 不許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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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跪不得太久, 在祠堂裡站著是件十分無禮的事，燕璟便讓她去外頭。

她坐在石階上, 月光清瑩, 灑滿院。

只要回頭, 她就能看見他。

多日來鬱結在胸口的那口氣抒出來，看月亮都覺它圓許多。

她單手支著下巴，點著腦袋，心境作祟，院子裡的什麼都好看。

發呆太痴迷, 燕璟何時出來她都不知, 身體騰空而起。

她被他抱個滿懷。

虞夏面熱，他要是一路把她抱回去，路上遇到人, 明天她活不活了。

掙扎無果, 他貼在耳邊, 低聲勸慰, &ldo;他們都睡得很早，路上不會有人的。&rdo;

有人也不會那麼不識趣地戳破他們。

她提心弔膽著，眼見要到，不識趣的人來了。

燕月臣踏過月色，輕輕慢慢走到兩人面前，上下打量幾眼, 勾起唇角，&ldo;在祠堂談戀愛的感覺如何？&rdo;

燕璟手分毫不松，&ldo;挺好，小叔有機會可以試試，不過我看，也沒什麼機會了。&rdo;

燕月臣，&ldo;……&rdo;有意思嗎？單身沒人權嗎？

燕璟一腳踢開門，又一腳關上門。

他將人放下，拉她背過去的身子，&ldo;你以前什麼話都敢跟我說，怎麼現在就這樣了？&rdo;

虞夏臊得兩頰通紅，如同染上胭脂，私下再怎麼無恥下流，那都是在他面前，如何相提並論。

虞夏氣壞了，鑽進被窩，任他怎麼哄都不理。

床上鼓起一團，縮在那裡，紋絲不動。

燕璟盯著看會，走了出去。

虞夏，&ldo;？？？&rdo;他還敢不哄了？

約過十分鐘，有人掀開被子鑽進來。

虞夏一腳踹過去，動作毫不猶豫，&ldo;澡都沒洗，上什麼床。&rdo;

他還敢回來，她非得揍他不可。

燕璟趁勢握住小巧腳踝，&ldo;洗過了，等下還要再洗一次。&rdo;

虞夏視線模糊，水光縱橫，軟成一灘水。

他以指試探，想她可以接納他了，臨了忽而停下。

雨後空氣清新如洗，此刻斥滿不明曖昧，突如其來的停頓將她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虞夏睜眼，水意迷濛，嗓音嬌軟勾人，&ldo;你繼續呀。&rdo;

燕璟手指勾她眼睫，挑逗之意再明顯不過，&ldo;八個月，過了麼？&rdo;

現在他竟惦記著這個，虞夏真想嚶嚶哭泣，她忙不迭點頭，&ldo;過了過了，早就過了。&rdo;

燕璟吻她，&ldo;等下不許躲，不許哭，不許撒嬌。&rdo;

虞夏踹過去，&ldo;你話和要求都好多！&rdo;

……

浪潮襲卷，她浮浮沉沉，被抱去洗澡前，她只恨自己嘴巴怎麼那麼多，告訴他她腰早沒那麼脆弱了，浴室裡又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