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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怎麼死的。沈大人，你先別提點他，讓他自己想，不想明白，就別起身了。&rdo;

沈覓有些不忍，可見趙詡一副雲淡風輕之狀，便知勸了也是徒勞，只好端著茶盞在一旁幹著急。

趙詼閉上眼，猛然又睜開……

&ldo;想明白了？&rdo;趙詡涼涼道。

趙詼抿唇，&ldo;我錯在偏聽輕信，給他人可乘之機……更有可能寒了其他士族的心，損了兄長的威望。&rdo;

&ldo;還不算蠢到無可救藥，本身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呢……&rdo;趙詡緩緩放下茶盞，&ldo;這意味著我肅州的黨、爭也已經開始了……&rdo;

黨、爭！

居上位者，最忌諱的便是黨、爭，他如此直白地點出來，沈覓與趙詼俱是面色一變……

&ldo;怎麼，這話我說不得麼？&rdo;趙詡似笑非笑，&ldo;白日社與宗室一黨，士族一黨，來投的將士與謀士一黨，肅州原先的臣子一黨，事到如今，你們還看不清楚麼？&rdo;

&ldo;屬下不曾……&rdo;沈覓一慌，起身欲拜，卻被趙詡打斷。

&ldo;沈大人，你地位超然，既有白日社的出身，又在肅州立下汗馬功勞，我與王爺都將你視作良師益友，只要你能守住本心，不摻和進去，他們鬥得再厲害都奈何不了你。&rdo;

&ldo;而二十四，不管你想或不想，你早已被認定是士族的人，也便是我的人……會有無數仇讎，傷不了我，便去害你，這一切，你都準備好了麼？&rdo;

趙詼有些木然，半晌才開口道：&ldo;我只是不懂，如今大業未成，怎麼就自家人先鬥了起來？&rdo;

趙詡嗤笑聲，&ldo;現下可是最好的時機，比起前些年，前路不可謂不光明，而大業未成，所以還有立功的餘地，武將們拼死殺敵，文官們蠅營狗苟，不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封侯拜相，遺澤子孫？&rdo;

&ldo;他們倒是想得好，&rdo;趙詼不平道，&ldo;現在想起來王妃是家眷了，肅州一窮二白，堂兄在此辛苦籌謀的時候，他們又在哪裡？&rdo;

趙詡嘆了聲，&ldo;你也不需為我忿忿，到底我領著司徒之職，在肅州依然是一人之下。和你說這番話，只是讓你心裡有數，日後行事愈加小心些。&rdo;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從天邊飛過，極是乖巧地停在馬車窗欞上，輕啄自己的羽毛。

趙詡用手指勾了勾那鴿子的脖頸，方才從竹筒裡取出信箋。

&ldo;多半是王爺。&rdo;沈覓老神在在。

趙詡蹙眉，&ldo;總不能出什麼事罷？&rdo;

他捏著薄薄一張紙箋，一時間竟有些近鄉情怯，遲遲不願開啟。

自那日攤牌之後，當夜自己未回穠李樓就寢，第二日便帶著他們出府了。

他不知這是否是逃避，可他如今確實不知如何面對軒轅晦‐‐二人對彼此確實有情意，倒也算的上心意相通，可偏偏那情都是有限，不足以支撐他們相扶相攜冒天下之大不韙，置親朋父母於不顧；若說二人都心狠手辣，可又捨不得斷了這情，絕了這意……

&ldo;你們說，若是要討一個人歡心，應該怎麼做？&rdo;

他問的突兀，沈覓與趙詼對視一眼，卻也能猜到他心思，沈覓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