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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一番所作所為並未在愛慕的姑娘心裡留下淺淡的一道影。
走出幾步,蘭羨之轉身回眸,眼睜睜看著沈姑娘進了池家大門,目色微凝,重重撥出一口氣,大步走開。
……
大將軍府。
池蘅沒精打采地抱著貓兒,張著嘴,任由親娘捏著湯勺將甜粥餵過來。
她一副不能自理的懶散模樣,配上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池夫人看在眼裡心疼地直唸叨:「你爹越老越沒個分寸了,看把我蘅兒打的,趴在床上很不習慣罷?」
「可不,快長蘑菇了。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抬腿還不能耍大刀,娘,我快悶死了。」
「別說死,不吉利。」池夫人舀了甜粥又餵她一口:「好好養著,正好磨磨你這性子。還有,你爹他知道錯了,別真和他置氣,親父女,哪有隔夜仇?蘅兒,你說是不是這理兒?「
嚥下香噴噴的甜粥,閉著眼,池蘅還能想起爹是怎麼拿鞭子往死裡抽她。
她眸子微黯,自嘲道:「我和他有仇?他和我有仇罷。反正我做什麼他都看不上眼,我是好是壞,他有平心靜氣地關心過嗎?」
「他的錯,他會改。你這次昏迷不醒,他擔心地整宿合不上眼,看得出來很自責。蘅兒大度,不和他計較。」
「不計較也行,要他送把刀給我。」池蘅心裡不好受:「要好刀,能殺敵,能破甲的好刀,差一頭髮絲都不行!」
「好好好。」女兒怎麼耍小性在當孃的眼裡都可愛。
池夫人抽出錦帕為她擦拭唇角,笑看她擱在胸前的貓兒:「要不再讓你爹送你只貓兒?然後把你這隻送給沈姑娘,她身子不好,除了來咱們這,很少出門,想想就怪悶的。」
想到隔壁的清和姐姐,池蘅眼睛重新恢復光彩:「也不知道她病養的怎麼樣了。」
「回稟夫人、三公子,沈姑娘來了。」
「什麼?清和姐姐來了?!」她作勢要起,被池夫人一手按在肩膀:「你傷沒好,別亂動。」
池蘅喜滋滋地揚唇燦笑,丟掉的活力再次回到她身上,那股子青春飛揚的氣息看得人發自肺腑地喜歡、羨慕。
僕婦領著沈家姑娘進門,他家小將軍十四歲,嚴格意義上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沒必要避嫌。
沈清和一腳踏進房門,簾子被撩起,進到內室,她急著去看床榻那人——
穿著霜色柳葉紋春衫,長發披散,懷裡抱貓,眉眼精緻肖似女郎,她看得一怔,後又一喜:阿池生得可真俊俏。
當著長輩的面她不敢多看,微微一福,禮節挑不出一絲錯:「晚輩清和,見過夫人。」
池夫人心疼她身體病弱,上前將人攙扶起,細細打量她臉色,語氣難掩關心:「身子可好些了?」
「勞夫人掛念,身子好多了。」
「這就好。」池夫人拍拍她手背,忽然不知該怎麼心疼這孩子,扭頭看女兒直著眼愣愣地瞧,好笑又好氣:「還看?回神了!也不怕你清和姐姐笑話!」
「怎會?」清和嗓音溫柔:「阿池天性純然,我喜歡還來不及,斷不會取笑他。」
聽了這話,池夫人不禁感慨她會說話,上下嘴唇一碰,好色就被她說成了天性純然。
「要命。清和姐姐,怎麼半月不見你又漂亮了?」
池蘅從呆愣裡緩過來,亮晶晶的眸子看得清和起了羞,只面上落落大方:「不是變漂亮了,是柳琴柳瑟上妝的手藝更好了。」
「是手藝好還是底子好,我難道看不出來?清和姐姐盛京第一美人,我說這話誰能反駁?」
她油嘴滑舌,一句話惹得姑娘不好意思起來,池夫人看不慣她見了漂亮姑娘就管不住那張嘴,出言擠兌自家小棉襖:「哦?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