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3 頁)
包廂還是昨晚和鐘鳴生來的那間,顯然是故意的。
宋禹抵達時,桌上已經擺好茶點,黃擇天正慢條斯理吃著,見人進來,笑眯眯招手道:“來來來阿禹,坐!”
“你好,黃老闆。”宋禹客客氣氣回應,與他隔桌而坐。
黃擇天揮揮手示意屋中手下出去。
包廂頓時只剩兩人,他笑容可掬望著他宋禹,露出個自認和顏悅色的模樣:“做武師好辛苦的吧?”
因為眼睛小,這笑容便讓那雙眼睛只剩一條縫,更顯得一股子淫邪之氣。、
如果是原身,遇到這種事,只怕是根本不知如何應對,但宋禹在娛樂圈摸爬打滾十幾年,這種人實際上遇過不少,早有心理準備。
當然,從前的他家境優渥,科班出身,又年少成名,不需要去靠抱大腿換機會和資源,不然恐怕也躲不過這種事。
他笑了笑道:“出來做事,哪有不辛苦的,黃老闆肯定也是日理萬機。”
黃擇天哈哈大笑:“說得不錯,阿禹今年才十八歲吧,剛從內陸來香江四個月,父親又上個月病故,不容易啊!”
宋禹暗暗驚訝,在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昨晚才見面,今天上午就將他的底細調查這麼清楚,看來時代的侷限性對有錢人的限制也是有限的。
他心中驚訝,臉上自然也故意表現出來:“黃老闆怎麼知道這些?”
黃擇天呷了口茶,老神在在靠在椅背,挑眉道:“我黃擇生想知道什麼還不簡單?只要我願意,連你在大陸過去十八年的生活,也能瞭解得一清二楚。”
宋禹露出滿臉的驚愕和敬佩:“黃老闆好犀利!”
他這沒見過世面的反應,明顯取悅了黃擇天:“還好還好。”說著伸手指了指桌上茶點,“來來來,邊吃邊聊。”
宋禹倒也沒客氣,一來不覺得黃擇天會故技重施,在茶裡下東西,二來也是真的餓了,既然能省一頓飯,何樂不為。
黃擇天見他大大方方地夾起一枚蝦餃送入口中,冷不丁笑道:“那日在麗宮怎麼回事,阿禹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
想必對方已經查過麗宮,也知道當晚有適應生被脫了衣服綁在廁所,肯定能聯想到是自己所為。所以對鐘鳴生的說辭,就沒法再用了。
宋禹道:“那晚我本是去麗宮找人,偶然看到生哥一個人上了三樓,又無意間聽到侍應生悄悄討論黃生包了三樓要對生哥……”他沒說得具體,因為已經不言而喻,頓了片刻,又才繼續,“我初入行,生哥在片場對我很照顧,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假裝成侍應生去三樓看情況,後面的事,黃生也知道了。”
黃擇天點點頭:“原來如此。”說著,呵呵笑道,“那可真是一場誤會,我本只是請阿生喝個酒,也不知怎會傳出那種話,甚至連阿生也誤會了我。”
宋禹眨眨眼睛,露出一臉單純:“是嗎?原來會誤會啊!”說著摸了摸耳朵,“那真是不好意思,是我那晚衝動了。”
原身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自帶一股淳樸單純,宋禹不要刻意扮演,只要把自己這一面收斂起來,那就會原汁原味的小宋禹。
黃擇天五十年代來香江,從一窮二白到如今坐擁數億身家,自認閱人無數。像宋禹這種初出茅廬的少年,根本是動動腳趾,就能看出是個什麼樣的人。
簡單淳樸沒什麼心眼,習武出身多少有點江湖義氣,因而才會不考慮後果就去救鐘鳴生。但也因為沒見過世面,眼皮子淺,來了香江,難免就被金錢慾望迷了眼。
比起已經成名的鐘鳴生,要搞定這種白紙一樣的鄉下小子,那可就簡單太多了。
黃擇天笑了笑道:“雖然是誤會一場,但阿禹的義氣之舉,黃某我很是欣賞。我這個人一向看人很準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