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c39.(第2/6 頁)
死了。
如果沒有那一年圓圓鬧出走,鬧叛逆的情緒,口口聲聲說要死了還給他們。
如果沒有向宗意外的過世,姐弟倆直到陰陽兩隔,向項才把對阿弟的愧疚朝慄朝安宣之於口,也許向項和慄朝安會老死不相往來。
所以這些年,慄朝安從來對向項每回過來風馳電掣的脾氣逆來順受,房子鑰匙給了她,家裡任由她出入自由。再愛乾淨的人,向項過來不換鞋地走,他從來不說任何。
“爸爸,你還愛媽媽麼?”慄清圓許多年沒有這麼嬌慣的口吻,她懂事後甚至都不親暱地喊他們。稱呼起來他們,要麼是慄老師,要麼是向女士。這樣如同他們沒離婚前,小舅沒走之前,慄家最嬌慣最委屈,父母一吵架,她就溜到小舅那裡的圓圓,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的了。
今天她這般虔誠地問慄朝安。
緘默的人,沉寂了許久,卻是另外的答案,“我對不起她。”
慄清圓從前覺得愛真的有內斂有緘默的,我不宣之於口,你也該明白我在這裡,我一直在你身後。
可是爸爸與小舅的事,再逢上馮鏡衡這樣的反面教材。她才明白,有些事情,你不講出口,就是不存在的。
她告訴爸爸,“媽媽在你出事之後,辭掉人民醫院的工作後,她親口說過,他還活著,有尊嚴有理想,就夠了。”
下午太陽下山,慄清圓破天荒地跟慄朝安要車鑰匙,說她最近在練車了,已經借同事的車開過好幾趟了。
慄朝安不放心,“你確定你可以啊?”
“嗯,我開慢點,最不濟,我就停那,喊你去。”
慄朝安笑了笑,誇圓圓最近開朗活潑多了,他這輛老爺車颳了哪裡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一定給我把油門剎車搞清爽就夠了。”
慄清圓:“你們男人的話術是不是一個老師教的啊?”
“誰?”慄朝安反問。
慄清圓長髮往後攏攏,面色平淡,“同事啊,他們都這麼說。”
慄朝安並沒有急著拆穿,“不是一個話術,而是這就是這個事件的本質或者法門。”
圓圓作會意點頭狀。
最後,慄朝安當真把車鑰匙給女兒了,他只以為圓圓開出去,有
陪練的等著她呢。但是,終歸狐疑且友情提醒她,“同事發展得謹慎啊。尤其是,你媽眼光那麼高,她看不上的你且死了心。季成蹊這事雖然他全責,但是那些年,你媽那麼滿意他的緣故也是他有張好皮囊。”
圓圓反過來調侃爸爸,“那當年媽媽願意嫁給你,是不是也是滿意你的皮囊啊?”
慄朝安端起嚴父的冷峻,“我同你認真的。”說罷,要圓圓起步開一圈給她看看。
慄清圓侷促,推脫小區裡我怎麼開得開啊。
慄朝安笑話她,“少打岔,你摸方向盤我就知道你總共開了多少油的樣子了。”
最後,慄老師的評價是:一塌糊塗。
卻也沒有限制她自己去摸索。
事實也是,一塌糊塗。
馮鏡衡的話也得到了驗證,高峰高壓的時候,你難不成想把車扔了?
最後,她原本想自己開車去里仁路的,半途而廢了。馮鏡衡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在一間咖啡店裡歇腳,說是要等著腦子清醒點再回頭上路。
馮鏡衡笑她笨蛋不知道變通,不行,叫個代駕,不會?
他再問她在哪裡,他找人去接她。
慄清圓忙喊不用了,“我就是要自己練啊,你找個人來,我還是不會自己處理的。”
“你爸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來的?”
“因為他以為我有陪練。”
“誰?”
“知名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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