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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著一身單薄的襯衣,站在藹藹暮色中,眉眼沉沉。他在站在那裡,高大的樹木也淪為了背景,聲控燈從單元樓裡透出微弱的光亮來,卻襯得他眉眼更加深邃,沉靜。
壓抑的沉默中,岑淮舟盯著她,一字一句緩緩重複:「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男人的眼眸烏亮,點綴著點點光芒。喬梧的視線掃過他凌亂的袖口,像是因為主人不佳的情緒而被粗暴對待,隨意的挽到小臂,但卻依舊透著一股矜貴的氣質,像這樣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叫人覺著賞心悅目。
可美則美已。
喬梧毫不遮掩地和他四目相對,視線交織,在男人的注視下輕輕搖頭,溫聲回答道:「沒有,一點也沒有。」
話音落下後,她瞧見那僅剩的一點星碎光芒也黯淡了下來。
她靜靜地站著,眸色如古井般無波無瀾,彷彿什麼都無法撩動她沉靜的心湖。
岑淮舟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也就幾秒鐘,卻宛若過了許久,久到喬梧的腿都有些發麻了。
男人忽然垂下眼來,纖長的睫毛,彎唇自嘲地輕笑一聲,眉眼疏離:「我知道了。」
喬梧一頓,動了動嘴唇,但是最後也只很輕地開口,說:「很晚了,天氣涼,快回去吧。」
晚風拂過,周圍的樹枝紛紛搖曳起來,伴隨著家家戶戶飄出來的飯菜香,颯颯作響。為這個本就帶著涼意的秋夜更添了幾分蕭瑟,岑淮舟還挽起了袖子,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
看著就挺冷的。
岑淮舟站在樹蔭下一動不動,喬梧索性就轉身進了單元門。闞鹿買的房子是個價格稍稍便宜的小區,單元門有點故障,需要手動關門。喬梧側身推門,隔著鏤空的縫隙,她再度與他的視線交匯。
沉沉浮浮,叫人看不懂。
她本以為,經過昨晚後,再也不會和岑淮舟有什麼交集了。沒想到,這才第二天,他們又在醫院遇見了。
俗話說,一而再再而三。
像岑淮舟那樣本就該驕傲的人,不會再讓自己第三次被人踩碎驕傲。
這就夠了。
喬梧和闞鹿在身後絲毫不掩飾的注視下,走出了診室。
因為兩人裸露在外的傷口太過明顯,經商量後,喬梧和闞鹿一致決定走樓梯。
人少,不會投來異樣的目光。
「阿梧,好疼啊!」一走入樓梯,闞鹿就忍不住小聲嚎了起來,一嚷嚷就牽扯到了傷口,不禁咬牙切齒:「我一定要叫章程和小賤人身敗名裂,看他們怎麼繼續齷齪下去!我不好過,他們還想過好日子,做夢!我要撕爛他們的嘴臉。」
「先把傷養好,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那個小三的底細。」喬梧臉上的傷口似乎微微泛腫,她不方便說話,模糊不清:「別粗心大意叫人下了套。」
闞鹿也氣,「她還能叫人把我打一頓不成?」
「這年頭,小三還敢這麼猖狂?」
喬梧知道她正在氣頭上,也不再勸,只想著先回去。
兩人站在路邊等著車,頂著過路人的異樣打量,闞鹿恨不得當場手撕渣男和小三。倒是喬梧,安安靜靜地垂眸等著,像是不曾察覺到。
沒一會兒,車就來了,闞鹿招手,立馬便停在兩人面前。
喬梧剛拉開車門,一隻刺著騰龍的花臂就給按住了,車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別著急回家啊美女,」喬梧指尖一顫,抬眸看向身旁叼著煙的花臂混混,「跟哥幾個聊聊?」
話音剛落,圍著她們的幾個小混混頓時下流地嬉笑了起來。
第9章 挖煤的
耳邊小混混們骯髒下流的話語不絕如縷。
喬梧的手一頓,還沒來得及收回,一隻粗糙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