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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慕無清抬頭看了眼顧九夭，他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詫。

顧九夭平日裡處處聽著顧青柔，外人卻依舊對她有所非議，皆是稱她在橫行霸道，日日虐待顧青柔，她也從未做過任何解釋。

只因為顧青柔的一句，清者自清。

如今，她居然也會當眾反擊？

慕無清冷笑一聲，也許是因為顧青柔從中作梗，他被顧九夭傷過無數次，一時間，沒有辦法再相信她能有清醒的一天。

望著顧九夭，顧青柔的臉色白了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青陽來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你罷了。」

「保護我？」顧九夭冷冷的笑道，緩步向著顧青柔走去，「你想保護我，所以讓天下眾人都以為你這個養女在顧家過的日子生不如死？」

「因為你想保護我，所以在許久前我就想放棄四皇子的時候，你一直在我耳邊勸我，聲稱四皇子只是一時難以接受我被人牙子拐走的訊息，他的心裡還有我？」

「因為你想保護我，在我被四皇子的馬拖暈時，你明明也在場，為何被懲罰的，只有一個慕無清？」

每隨著顧九夭的一句話，顧青柔的面色就蒼白了幾分，她的眼底帶著慌張，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為何……顧九夭好像有些變了。

以前的她，從不會如此質問她。

顧昀看到顧青柔那慘白的容顏，他的心臟疼了幾分，開口道：「九兒，你是不是有些誤會？」

顧九夭面無表情的轉向顧昀：「我記得外公以前去宮內的時候，太后賜給了他一個百年人參，那人參，半月前熬湯給顧青柔喝了。」

前世的時候，她想起那百年人參，誰知去找的時候，發現找不到了，之後顧昀才告訴她給了顧青柔。

那時顧青柔生了病，身子骨不好，顧昀告訴她的時候，說的聲淚俱下，她一下子心軟，就沒揪著不放，甚至外公回來的時候，她還幫著騙了外公。

如今想想，是有多可笑？

顧昀聽到顧九夭又提起這事，心裡有些惱怒，臉上卻依舊帶著笑：「九兒，為父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妹妹病了，需要養下身子。」

「養身子？」顧九夭的唇角上揚，她目光看著顧昀，「我怎記得，我的身子比她更不好？所以，我和她之間，到底誰是你的女兒？」

面對著顧九夭聲聲質問，顧昀的臉色更難看了，眉目還閃過一道慌張。

果不其然，那些人看向顧昀的目光也帶著疑惑。

顧昀如此疼愛著顧九夭，哪怕顧九夭比起顧青柔差遠了，可他最疼的必然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那百年人參，又是太后賜下給顧九夭補身子的，怎就被顧青柔給吃了？

「九兒！」顧昀的語氣帶著薄怒，「你怎能如此說？你是我的女兒，我必然是更疼你，但你身子太弱了，人參是進補之物，你吃不了，為避免浪費，我才先給了柔兒。」

顧九夭冷笑一聲：「我吃不了，那也可以給外公補身子，唯一的一株百年人參，外公身為長輩還沒有服用過，何時輪到她來用？」

第4章 筋骨療傷膏

她語氣霸氣，氣勢凌厲，鋒利如劍。

顧昀的腦子嗡嗡作響，他也不明白顧九夭這到底是怎麼了。

街道上的眾人也沉默了下來。

太后御賜之物，便是顧九夭用不了，那也得給顧將軍，顧昀向來孝順，為何這次……偏偏做出了與他平日行事不符之事？

「三天之內，百年人參必須歸還，」顧九夭的眉目更冷了，「不然，等外公回來，我如實相告，屆時，必然將顧青柔掃地出門！」

丟下這話，顧九夭轉身向著慕無清走去，伸手就想要攙扶他。

慕無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