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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正寒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好像和她並不熟稔，也不好意思搭什麼話。

顧曉曼自言自語，卻是拔高了音調：&ldo;好了，這下讓人如意了，夏林希降到了第三，正好驗證了閒言碎語……都是一個班的同學，用得著這樣勾心鬥角嗎？&rdo;

張懷武聽得雲裡霧裡，他原本也準備講點什麼，但他自認智商低，還是保持沉默為好，或許剛一開口，就露餡了也說不定。

陳亦川聽完他們的話，自己也抽了一口氣，拍了拍桌面又是一笑：&ldo;我剛才說的話，你們別放在心上，我開玩笑的。&rdo;

語畢他繼續說：&ldo;夏林希，我還掉出過前十，不是一樣爬回來了？&rdo;

夏林希聞言有一點詫異，她抬頭與他對視一陣，又聽他補充了一句：&ldo;高考完了，肯定是我第一，你第二，你等著。&rdo;

夏林希道：&ldo;好啊我等著，不過你這個結果，不符合機率預測。&rdo;

陳亦川沒有回嘴，笑過一聲就走了。

三模失利，似乎只是一滴水，掉進了一汪湖泊裡，沒過多久，湖面平靜如常了。

次日早上，班主任收到一封郵件。

他在辦公室裡開啟筆記本，正準備製作一個題型總結的幻燈片，郵箱提示忽然一亮，附件上傳了一張照片‐‐拍攝時間是去年的三校聯考。

何老師從教十餘年，第一次遇見這種狀況。

他本人也覺得吃驚，生活不應該是這樣，他的學生也不應該是這樣，然而現實總能讓人目瞪口呆，因為它的隨機事件不是按照常理的想像出牌。

照片之上，面朝著一個三校聯考的地點，夏林希站在蔣正寒的身邊，和他距離非常近，兩個人低頭說話，關係似乎非常親密。

郵件上寫道：&ldo;班上有人早戀，快高考了，老師能管一管嗎？&rdo;

何老師抬手扶額，接著點了一根煙。

他的辦公桌對面，趙寧成還在改作業，瞧見何老師抽菸，趙寧成便笑道：&ldo;何老師遇見什麼煩心事了？&rdo;

趙寧成說話很委婉，他的意思並不是想問&ldo;煩心事&rdo;，而是想提醒何老師，不應該在室內抽菸。

但是何老師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何老師這樣回答：&ldo;我們班上有些學生，心思太深了，不像是正常的學生。&rdo;

趙寧成放下手頭的工作，又問了一句：&ldo;這話怎麼說？&rdo;

何老師道：&ldo;他從去年十一月開始，關注我們班上的同學，拍下了一張聯考的照片，今年挑在高考之前，把照片發給我，想讓我抓別人的小辮子。&rdo;

趙寧成微微訝異，他問：&ldo;什麼照片？&rdo;

&ldo;一張普通的照片，學校門口拍出來的，男生和女生同框了。&rdo;何老師翻開工作簿，有意淡化嚴重程度。

他檢視了蔣正寒的分數，吐了一口煙圈接著道：&ldo;男生的成績一直穩步上升，女生的成績幾乎不變，距離高考都沒幾天了，哪來這麼多事？&rdo;

二模之後，班主任誤以為陳亦川和顧曉曼陷入早戀，導致雙方的成績直線下降，因此把他們捉進辦公室，苦口婆心批評了半個小時。

他的勸誡可能有效，陳亦川的分數果然提高了不少，顧曉曼也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早讀課上，顧曉曼曾經和陳亦川表白，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顧曉曼自己也承認了，然而即便如此，何老師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