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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她倒不如咬舌自盡。
她低下頭,靠在他的頭上:“我來潼州,是不是錯了?如有有一天,這樣的事情發生,裴奉飛,你要是敢用頸上的頭來救贖我,我不僅也會死,還會恨死你。”
“不必說那麼沉重,沒到那個地步,錢財能引來虎狼,卻也是有正道人士,嫵音,我去哪裡,我都會帶著你,不會讓你受傷害。”他變得脆弱,變得害怕,怕她讓人刺殺。
“你去潛到城裡,也帶著我嗎?”
“是的。”他說:“我揹著你,我一樣能攀牆走壁。”
她低低地笑:“那不是,很刺激,我做你後面的眼睛。”她不會拖累他的。
這裡,沒有一個他的親信,雖然,都是一腔熱血之人,如交以重任,讓契丹抓住,而且供出了他,那麼,契丹就會大舉得進攻這裡。
要然過一個人說話,是很容易。死算什麼?那是最簡單的事,酷刑更是連死都不能。
白天休息,養精蓄銳,一到晚上,就出來。
冬天的夜來得快,也很冷,她坐在他背後,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她喜歡這樣子,她是不是很有冒險精神,和他同進退。
差不多的時候,他停下馬,這千里馬通人性,隱在林中,他拉著她,如同家裡一樣,每一條路,都清清楚楚。抬頭往上看,還能看到契丹人點燃的火把,旺旺地燒著。
黑夜裡,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只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他在一處停下,種的是什麼?她不清楚,他將那東西移開,原來是用木板隔著,上面堆著泥土來種的,下面是黑幽幽的洞。
他跳了下去,將她也抱下,手又將那木板移回去。
黑黑的洞,只能容下一人穿行,他的手緊緊地扣著她的手,黑暗中,誰也沒有說話,幽幽長長的,像是永遠也走不完一樣,如果讓她一個人呢,她是絕對不敢來的。
但是此刻,不得不佩服他的精細,竟然還有這樣的地道進入潼州城裡。
走到底,他小聲地敲著,輕輕地兩下,過一會,再輕輕地兩下,輕得,像是老鼠在走動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上面傳來咳嗽的聲音,他又敲了下三下。
這時,眼前然驀開朗起來,裴奉飛爬上去,又伸出手,將她拉上來。
原來,這是一個坑,簡單的木板,就擋在上面,一個老婦人輕聲地叫:“將軍來了,我準備了飯菜,將軍隨意用些。”
“莫婆,不必客氣,這是我的書僮,莫婆,今日城裡有沒有再來搜?”
那莫婆很是恭敬,很客氣,還有種感激在眼裡,小聲地說:“今日倒是沒有,又抓了不少壯丁啊,唉!”她長長地嘆著氣。
“必是要攻我天朝了,莫婆,三更過後,我去燒了他們的糧。”
嫵音搖頭:“不行,不能燒糧,你要是燒了,他們必又會搜盡每家每戶的米缸了,到時候,百姓們更會雪上加霜,倒不如,就逐走他們的馬,打仗怎麼能沒有馬,馬一跑,必會受驚,撞倒這個,撞倒那個,甚至會引起大火,契丹要想攻,必不會那麼快了。”
他眼裡有些讚賞的笑:“趁亂放火?倒是好。”
“不,有個更好的方法,馬懼火,在馬尾上綁上草,一點起來,馬就會狂跑,屆時,燒到什麼,便是什麼了。”
“小姐真是好計啊。”那莫婆也笑了。
嫵音結舌:“我,我是書僮啊。”
“小姐,是男是女的,一眼就能看穿,我是幾十歲的人了,豈會看不出來。”
她拉長臉:“真的,很容易就看出來嗎?”
裴奉飛輕笑:“是的,一眼就看出來了。莫婆,還有火油沒有,綁上乾草之後,倒也不用點火,四處灑些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