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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濕,身上濕潤,體內濕,軟成一灘糜爛的水。
「我喜歡你到發瘋,想把全部都給你,我全都是你的,你為什麼不能是我的?你可以永遠都不回答,只要這樣看著我……」他胡亂地去吻維達爾的脖頸臉側,含著他緊閉的唇重重地吮,「我想得快發瘋了,維達爾,我想要你,張開腿,別怕……」
芬裡爾胡言亂語地說著渾話,維達爾掙扎的力氣也漸漸小了,他喉嚨裡發出很細微的嗚咽聲,很輕的嗚咽,很可憐的聲音,聽得芬裡爾渾身都僵了下。
他果斷地托起維達爾的腰,呼吸滾燙,他們都濕濕黏黏的。
芬裡爾抬起頭,呼吸粗重地去看維達爾。意識是迷茫的,他說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有什麼重要。真的假的都無所謂,他要燒死了,只有維達爾可以救他。
愛有視力,而快樂失明。
他選擇不看,別的都不管,化成煙和灰燼也好,至少先沉沒在這裡。
維達爾倉促間經歷了這荒唐的一切,最令他羞恥的是自己也無法控制地有了反應。他被這個壓著自己的男人掌控著動彈不得,像個笑話。
直到芬裡爾粗暴地探了個頭進去的時候,維達爾終於顫抖著直起了身體,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停——」維達爾大口地喘著氣,「——不行。」
周圍很靜。
這斷斷續續的三個字很輕,還有點啞,但瞬間喚醒了芬裡爾的理智,把他砸醒了。
他僵著身體,抬頭去看維達爾的臉。
維達爾哭了。
他臉上爬滿了眼淚,滿臉潮紅,憤怒和羞恥交雜在一起,總是笑著的臉終於有了別的色彩,有驚嚇,恐懼,和厭棄。
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維達爾說話。
「維達爾,我……」他慌不迭已地伸出手,想去幫他擦眼淚,維達爾已經慌張地往後挪了幾步,隨即就攬著身上零碎的衣服,狼狽地跑掉了。
只有芬裡爾留在原地,終於意識到夢醒了。
不僅是夢醒了,他也毀了別的。
他渾身依舊被發情燒得躁動不安,茫然四顧,空茫的森林是那樣寂靜。地上有兩張華美的花床,一隻靴子,還有一個漂亮的花環。
夢是真的醒了。
第六十二章 華納的納瑟斯
芬裡爾的發情期持續了三天。
那三天對他而言,比常人的一生還要漫長。
他沒有離開蘭德維迪,就留在那一眼泉裡,而維達爾,一直沒有回來。
他就把自己泡在那一眼泉水中,握著自己的下/身疏解情和欲,腦裡依舊是那個白色的身影。
他一遍遍地回味著那晚手下的觸感,回味著維達爾嘴唇的味道,回味維達爾的失控和緊張、抗拒,回味那具美好的軀體,回味那個美好得應該永遠站在雲端的神,被他壓在身下的樣子。
他渾身籠罩在情/欲之中,幻想著那個不切實際的夢,卑微地自瀆著。
真可憐。
他還恬不知恥地想著那個神,無法控制地想著那個神自/慰,靠那點可悲的回憶度過發情期。
芬裡爾自己都不知道那三天他是怎麼熬過去的,只記得很痛苦。他是個孤獨的怪物,渾身是刺,肖想著那個高貴的神。
也刺傷了那個神。
第三天他打起精神,回到了提爾的宮殿,請求他帶自己去參加宴會。
提爾看著面前這隻無精打採的狼,還有他背上那塊禿掉的皮毛,很是不解,「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蘭德維迪嗎?你的毛怎麼了?宴會不會歡迎你這樣的……獸,如果你願意以我的寵物或隨從的身份前往的話,或許還有些機會。」
提爾心想,這隻倨傲的狼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