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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坐沙灘上,那雙圓圓地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不遠處的海平面,此刻的海面平靜無瀾。而後桑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桑,怎麼還愣著,該回家了。”
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回頭,望著一臉黝黑地男人以及男人一臉的疲憊,“爹。”男孩開口,聲音很清脆,有著少年獨特的味道。而後他起身,撲進了男人的懷裡。男人有些寵溺地揉了揉男孩柔軟的發,嘆了口氣,道,“你呀……”
桑從男人地懷裡抬起頭,那雙清澈地黑眼眸望著男人。當望見那雙眼眸地時候男人的心突然一顫,他似乎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曾經熟悉的人,而後他轉過頭,道,“回去了。”
男人拉著男孩的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夕陽的餘輝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地,一大一小兩個影子,在沙灘上投射出兩道長長地線條。
從桑記事起,他便是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究竟長得什麼摸樣,小的時候,隔壁的胖小孩小寶總是會嘲笑他,說他是沒娘樣的孩子,說他是野孩子。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和那孩子爭論,兩人毆打起來,那孩子比桑要高一個頭,人長得也壯,每次吃虧的總是桑,可是他還是樂此不疲地和男孩打架,原因,僅僅是因為那句‘野孩子’。
可是孩子總歸有懂事的一天,某個午後,桑鬱鬱寡歡,男人瞧見,忍不住問,兒子,怎麼了?桑抬起小小地臉,癟著嘴,爹,我娘是誰?顯然男人對於兒子的這個問題有些始料未及,他登時啞口無言,而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摸著兒子小小地腦袋,眼裡卻含著痛苦和悲傷。
那天夜裡,桑半夜醒來,卻發現床上沒了父親地蹤跡,於是他爬起床,卻發現父親在院子裡磨劍。嚯嚯聲響,桑瞧見,那把寶劍,在月光下發出冷冷地光。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父親一向只會打漁撒網地那雙手居然也會握著寶劍。
後來不久,父親抱著桑,一臉地鄭重其事,他對桑說,兒子,我們去找你娘。
桑興奮極了,他興奮著問,我娘,我們是去找我娘嗎?我娘是長什麼摸樣?
男人一臉地寵溺,他捏著兒子嫩小地臉,爽朗笑道,“你娘啊,是這天下最美地美人。”
其後,夜裡的時候,桑偶爾會做那個關於孃親地夢。在夢裡,孃親是一個很美很溫柔地女人,她會抱著桑,哄著自己睡覺,會給自己做好吃的,就和隔壁的張大娘一樣,會給那肥胖地小寶做他最愛吃的烙餅。桑高興地想,我也要有孃親了。
可是隻從父親有了那樣一個提議之後,卻長久地都沒有付諸於行動,桑心裡焦急,忍不住催促父親。男人總是笑著拍著他的頭,說,快了,快了,等人員湊齊了我們就出發。
其後,桑就在一天一天地期盼中,終於等來了開船出發的日子。前一天夜裡,他幾乎高興地誰不著覺,他興奮極了。
父親說,母親是在另一個大陸。那是和風雲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雲陽大陸?桑抬頭望著父親,一臉地不解,而後他問,是先生曾說的那個有很多妖魔鬼怪的雲陽大陸嗎?
每當這時,父親總是會變得特別的和藹,他朝著桑和藹地笑,兒子,你害怕嗎?
桑抬頭挺胸,睜著那雙明亮地眼睛,道,“我才不害怕!”他說的及時驕傲,男人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第二天桑早早就起來了,因為要開船,他興奮了好久。
一大早,桑邊收拾好了,和父親一起朝著海岸出發。出發的時候,桑瞧見父親掛在腰間的那把寶劍。桑第一次發現,原來父親相比於握住漁網來說,更適合握住他手中的那把劍。
出發的那天天氣很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