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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層樓耶!萬一停電了不就悽慘,一層二十七個階梯,爬到頂層剛好五百四十階,就算不累死也會腿軟。
如果再遇上全臺大地震根本是死無全屍,連逃都不必直接說阿門,然後天國真的近了:
不過這些天災人禍都不是重點,她要算帳的是眼前這個一臉不解的傢伙,這枚丟了就跑的大炸彈肯定是他所為,他還好意思用詢問的眼神問她發生什麼事。
“陰謀家?!”說得真貼切。
歐康納心有慼慼焉的低喃。
“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我不相信上千名員工的企業找不出人才,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保證你未來的日子會過得非常痛苦,有如身陷水深火熱之中。”
十指交叉向後扳動,像在做熱身運動的藍凱月撂下狠話,毫無為人下屬的自覺。
“你不是看門犬,這點我必須先宣告。”她是專門撲殺人的母獒犬。
“嗯哼!為什麼我覺得你在笑?”笑她自貶為犬,說話不經大腦。
她看得出來?“不,我的表情很嚴肅。”
外表看來的確嚴肅、一本正經,不露一絲情緒,莫提亞連自己都騙過了,可是她卻看到他的心,那個仰頭輕笑的靈魂。
“你當我是外頭那些只會咯咯笑的門面美人呀!我有腦子不是草包,你骨頭有幾根我一清二楚。”她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
自己帶過的小弟她會摸不清他的心性?!他變得再多還是她羽翼下的莫提亞。
“門面美人?”他倒沒聽過這名詞。
“長相好看沒大腦,空殼子一具妝點環境,具有美化作用順便養眼……呿!你害我離題了,為什麼點派我當‘接線生'?”差點被他矇混過去。
總裁親自當招待的為她泡杯茶。“我記得公文上寫的並非接線生。”
“差不多啦!新的職務和小妹有什麼兩樣,你根本是在記恨。”她餘怒未消地瞪著他,像在考慮要從哪裡著手剝他的皮。
“我不恨你。”她的聯想力太豐富了,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少說梵語,你準是記恨當我跟班時我常使喚你,所以你如法炮製的討回當年的鳥氣。”她離神太遠了,聽不懂喇嘛唱天樂,
他分明懷著目的而來。
想她當年也沒讓他受過什麼苦,頂多載他上山吹吹冷風看人親熱,順便抽點戀愛稅讓他嚐嚐當大人的滋味,別呆頭呆腦像沒開葷的小處男。
誰知他居然得了重感冒高燒不退,住院七天差點燒成白痴,而她為了爭地盤一天也沒去看過他。
不過他出院的那天她可是帶他出去狂歡一夜,慶賀他大難不死,日後必成禍害,他醉得被人抬了回去,臉上唇印無數。
“咳!咳!藍小姐,你的說法有點誇張,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他想都沒想過要“報復”她。
另一種報復他倒很想嘗試。
“是嗎?麻煩你解釋接接電話、泡泡茶、送送檔案、替你看門的工作性質和小妹有什麼不同。”至少小妹不用擋投懷送抱的蜘蛛女。
她們比八爪女更可怕,吐絲將人纏成蛹,生是獵物死是食物,難逃一劫。
笑聲含在嘴裡的莫提亞藉著清喉掩飾。“薪水不同,身分不同,而且它有個非常高尚的專有名詞,讓你高人一等。”
全公司的員工不論職位高低都得看她臉色,沒她點頭不得放行。
“機要秘書,你可真會算計我,這算什麼高尚名詞,你乾脆叫我來打雜算了。”說不定她還甘願些。
誰不曉得秘書是高階女傭的代名詞,和空姐的服務精神相同,要和顏悅色,要沒有自我,要有犧牲奉獻的精神,就算被人摸了一把也要裝做若無其事的微笑,將客人當大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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