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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代駕,而後扶著楚白站在車邊上等著代駕司機過來。託了楊朔那一升威士忌可樂的福,現在的楚白連站不穩都站不穩,只能迷迷糊糊地往邢司南身上靠。
夏末秋初的夜晚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悶熱,剛喝完酒的人人心浮躁。邢司南一手攬著楚白,另一手解開了衣服最上面的幾個釦子,長長地出了口氣。
一整條街都是剛從酒吧出來的男男女女,荷爾蒙在空氣中躁動,酒精是人類情感最好的催化劑。他們靠在車上,看見不遠處一串彩燈下,一對年輕的、陌生的男女正擁抱在一起,不顧一切地熱切相吻。
邢司南感受到楚白握著他手的手指在逐漸收緊。他轉過頭,他們兩個對視了一會兒,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先湊近,又是誰先越過了他們之間那條原本搖搖欲墜的邊界線。邢司南將楚白壓在車上,再次吻住了他。
他們第二次接吻,嚴格意義上來說第三次。喝醉了的楚白出乎意料的配合,予取予求,甚至下意識地微微張開嘴,任由邢司南和他唇齒交纏。
邢司南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有麥芽的清香,也有烈酒的馥郁芬芳。
……
他終於鬆開楚白,手指無比溫柔又曖昧地擦掉了他眼角一點生理性淚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楚白的臉似乎比之前更紅了。
他靠在邢司南身上,手指無意識地攥著邢司南的衣角,眼裡滿是氤氳的霧氣。長而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在燈光照射下歷歷可數。
邢司南又想吻他了。
可惜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煞風景的代駕小哥已經騎著電動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動作利索地將電動車摺疊好放進了車後備箱。
邢司南拉開車門,先把楚白塞了進去。楚白不舒服地哼了一聲,等邢司南坐進車裡後,又第一時間重新湊了過去,大半個身子都靠在邢司南身上。
他像是一個孤身長途在風雪中跋涉了數千里的旅人,發自本能地渴望他人身上的熱量。邢司南和他十指相扣,撥開他汗濕的頭髮後吻了吻他的眼睛,低聲道:「我在。」
楚白朝他的方向偏了偏頭,將頭埋在邢司南的頸側。他閉著眼睛,眉目間是說不出的疲倦。邢司南看了眼手錶,又在心裡把喝醉後沒個分寸的楊朔問候了一遍,並決定明天就獎勵他去幫助隔壁老王免費派發計生用品。
好在酒吧離邢司南家不遠,再加上午夜的道路上人煙稀少,代駕小哥技術高超。僅僅二十分鐘後,邢司南的愛車便穩穩噹噹地停在了小區的地下車庫裡。
代駕小哥騎著電動車遠去,奔赴下一個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夜晚。邢司南伸手推開車門——只是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楚白卻在瞬間睜開了眼睛。
「到家了。」邢司南下了車,朝他伸出手,「上去睡。」
睡了一會兒的楚白看起來比剛才略微清醒了那麼一點兒。他聽見邢司南的話,歪著腦袋看了片刻邢司南,而後避開了邢司南的手,靠著自己獨立自主地下了車。
邢司南不以為意地收回手,和他並肩往電梯走。結果剛走了沒兩步,楚白就被地上的停車標識牌絆了個趔趄。
「……」他有些鬱悶地低下頭,和標識牌大眼瞪小眼了幾秒後,憤憤地踹了一下標識牌。
踹完後,還不忘站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邢司南,才放心地繼續往前走。邢司南抵著嘴唇憋笑,幾步追上楚白,問他:「我們家在幾樓?」
楚白皺起眉,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直到進了電梯,他依然保持著這個表情,邢司南實在沒忍住,抬起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楚白的瞳孔放大,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一把捂住被邢司南親過的地方,垂著頭,默默地往和邢司南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