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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怪異便讓她整個人都備感不適了起來,穩了穩心神後,她方才回答道:「表哥說笑了,自然是真話。」
說完這話後,傅宏浚方才扭捏答道:「大理寺少卿告訴我,這案已被京兆府、刑部、大理寺都接手過,皆是定性為『走水』。」
「不可能。」沈宜荏便驚撥出聲道:「有誰家會無緣無故地走水燒死了八十口人?那些人難道不會往外逃嗎?」
傅宏浚便也長嘆道:「表妹,這案裡隱情頗多,且大理寺少卿已告訴了我,去查刑部的卷宗也無用,那一份早已被人動過手腳。」
沈宜荏聽了這話,豆大的淚珠便從眼眶內滑落了下來,倒把傅宏浚唬了一大跳。
傅宏浚如今才懂得「憐惜」二字的真正含義,他見沈宜荏落淚,心下便糾作了一團,只忍不住想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淚珠。
只是他的手方才伸到了半空中,便見沈宜荏從腰間抽出了一塊軟帕,低頭自個兒擦拭了起來。
他便尷尬地收回了手,他今日可太過丟人了一些,幸好沈宜荏沒瞧見。
「你別哭,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惡人必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我定會將沈家一事放在心上。」傅宏浚便立刻慌不擇路地向沈宜荏承諾道。
沈宜荏卻只將他這話當做了耳旁風,不是她不信世子表哥的話,只是之前世子表哥不靠譜的樣子已讓她心有餘悸。
有了希望再失望的感受實在難捱,她寧願一開始就不抱有希望。
「謝過世子表哥。」沈宜荏便一臉平靜地說道。
傅宏浚雖在情/事上一竅不通,可他並不是個眼瞎心盲之人,他察覺到了沈宜荏的哀傷,連帶著他的心情也立馬低落了下來。
稅銀案也是查,沈家之案也是查,既然都是要查的案件,便一起查探吧。
傅宏浚下定決心後,便起身一臉嚴肅地對沈宜荏說道:「表妹不必難過,明日我會親自往刑部去跑一趟,將那刑部尚書好生拷問一番,務必將沈家一案真正的卷宗尋出來。」
他這話一出,沈宜荏波瀾不驚的心內才漾起了萬般波浪,她只不敢置信地問道:「表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先前我將表妹託我查探沈家一案之事忘到了九霄雲外,如今我也正好趁此機會想表妹贖罪。」傅宏浚信誓旦旦地說道。
沈宜荏這才破涕為笑,她肖想了如此久的事情竟在轉瞬間唾手可得,方才她還在苦惱,若是姑母當真要將自己送去給表哥做妾,她也怎麼辦才好?
為了能尋出殺害父母兄弟的幕後兇手,便是要沈宜荏做妾,她不過哭個幾日,便也會應下來。
只是如今世子表哥竟一口將此事答應了下來,著實是讓她喜悅不已。
「多謝表哥。」沈宜荏眼中蓄著滾燙的淚意,只激動萬分地對傅宏浚說道。
傅宏浚則又立刻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怎麼表妹又哭了?是他又把表妹弄哭了嗎?
他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人,一晚上竟將表妹弄哭了兩次。
第24章 【一更】 我不納妾。……
翌日一早, 傅宏浚便帶著冬兒往刑部去了一趟。
只是刑部尚書卻恰巧告假於家修養,只有刑部侍郎在堂上與他不停打官腔,可傅宏浚略問幾句卷宗之事, 那侍郎便作出一副耳朵聽不大清的模樣, 直把傅宏浚給氣了個仰倒。
苦問無果後,傅宏浚方才帶著一肚子氣出了刑部,他入官場不過兩年的時間, 做事查案仍憑著一腔孤勇意氣,那些圓滑的官腔機鋒他是一點子都沒學會。
「他不肯說, 瞧他那搖頭晃腦的樣子,我還以為他要一頭栽在我面前呢。」傅宏浚站在刑部大門口,一臉憤懣地對冬兒說道。
冬兒也